出乎歐陽七與人帝意料的是,光芒神箭的箭尖觸到永恆之牆外層的防禦氣壁後,居然微微一頓,然後斷折掉落在地。
“天啊,號稱無堅不摧的光芒神箭竟然斷了!”歐陽七與人帝面面相覷,大驚失色,一時間兩人心如死灰。
歐陽七沮喪已極,隨手拋掉了穿天弓。沒有了光芒神箭,穿天弓也就等於是一件廢物,留著毫無用處。
“轟……”
突然間永恆之牆那裡傳出一聲驚雷似的巨響,兩人眼前望去,只見永恆之牆外層那黑白兩色的防禦氣壁伴隨著巨響漸漸消散,最後化為烏有,而失去了外層防禦的永恆之牆登時如遭遇了大地震般劇烈顫動起來。
“哈哈,成功了!咱們雖然損失了光芒神箭,但永恆之牆的堅固防禦也終於被破掉!”人帝心中狂喜,搶在歐陽七身前,聚集全力揮出一記血魔斬。
血魔斬劈擊在永恆之牆厚重的牆壁上,整座宮殿如同被切開的西瓜般向兩旁倒塌,碎石激濺,塵土瀰漫中,一道紫影從中呼嘯而出,衝上半空。
“魔君,數十年未見,別來無恙啊!”人帝長笑聲中迎上了那道紫影,像是見了老朋友般的打起了招呼。
“這個人,就是魔君嗎?”歐陽七跟在人帝之後,細細打量著這個攪的五洲大陸、七族百姓紛亂不安的魔君。
眼前的魔君穿著身寬鬆的紫色獸皮衣,與想象中的惡魔般形象相差甚遠,相反倒是個頗為英俊的中年人,有些英明神武的樣子,只是那雙生著紫瞳的雙眼中不時掠過的寒芒與邪意讓人實在無法生出親近之態,另外他一張陰沉不苟言笑的臉龐也讓人覺得這城府莫測,心機很深。
而現在,這張陰沉的臉上全是氣急敗壞的表情,另外還隱隱透出幾分蒼白,人帝和歐陽七都看得出他這是受了傷的徵兆,只是從表面上看不出他傷的是輕是重。看來剛才歐陽七射出的一箭以及人帝發出的血魔斬,不但摧毀了永恆之牆,還攪擾到了他的修煉,令他受了傷。
“人帝,你……你這老渾蛋!”魔君看清了魔峰頂上的情形,立即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咬牙切齒的道:“想不到啊,你堂堂人帝,居然也搞偷襲。你夠卑鄙的!”
人帝一捋鬍鬚,灑然笑道:“卑鄙?哈哈,如果幹掉你一個人可以挽救天下無數百姓的話,那麼比偷襲再卑鄙十倍百倍的手段我也會用。魔君,不知你那《魔經》修煉的怎麼樣了?是不是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卻因為我們而功虧一簣?”
正如人帝所說,剛才魔君修煉《魔經》的的確確已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正心喜之際,永恆之牆卻突然垮塌,他修煉時需要絕對的安靜和安全,被一粒石塊迸濺到身上都足以造成致命傷勢,所以為了保命,只能強行收功,在永恆之牆倒塌前竄出,這才沒有被掩埋在碎石堆之下。
只要《魔經》功成圓滿,那麼魔君的實力可直追冥族強者,甚至會遠遠凌駕於歐陽七之上,只可惜他強行收功,導致獲得的實力流失近半,如果他現在和歐陽七來一場生死對決,那麼兩人很可能只是平分秋色的結果,不會取得順利出關後那種壓倒性的優勢。
魔君收功過快,導致體內氣血激盪,受了些輕傷,但這並不足以過多影響他的實力,他很快恢復了平靜,逼視著人帝冷冷道:“功虧一簣?嘿嘿,那又能怎樣,憑我現在的實力,殺你易如反掌!”
人帝也感受得出魔君的氣波之強大已今非昔比,自己已無法與他抗衡,但他眼光毫不避縮,笑道:“在殺我之前,你還是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的性命吧。我們兩人不遠萬里從聖洲大陸趕來,就只為取你一人的性命!”
魔君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把眼光轉向站在人帝身側的歐陽七,眼中登時露出訝然之色,喃喃道:“白色戰衣……白色芒焰……難道這個人族少年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