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經年,她當年遠嫁凌陽侯府時的情形現在還歷歷在目,現在連你都這麼大了。”他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目光在房中轉過一輪,笑道:“不說這些了。”
說著,便又走至凌奕身邊,坐在他床頭,低聲問道:“朕聽御醫說,你體內還有另一種毒,可有線索了?”
“不曾。”凌奕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些年我並不曾察覺身體有何不適之處,侯府每月都有大夫來請平安脈,也不曾發現有何不妥。現下莫說解毒,我連自己中的是什麼毒,什麼時候中的,都不清楚。”
“朕已經讓御醫院全力解毒,定然不會讓你有事的。”高宜低聲安慰道:“御醫院也說了,此毒發現不宜,解毒卻是不難,至多就是解藥難弄了些,這些便不用你操心了。”說著,他轉過頭去看著華歆道:“況且,聽聞華家少主亦通知了族中,請了岐黃樓的醫師入京?岐黃樓是華家門下,他們的醫師自成一派,且樓中藏有古籍眾多,若是御醫們束手無策,岐黃樓怕是定然會有方法的。”
他的話說的如此篤定,甚至有了些咄咄逼人之感,華歆聽在耳中,燦然一笑,道:“聖上對於我華家,知之甚多。倒叫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華歆此話,某說高宜,就連凌瑞也聽出了語氣中的不快,但好在華歆似乎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過久,他輕輕頷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已經通知了府中,讓岐黃樓派了藥師過來,想來現在已然在路上了,過些時候便能入京了。”
高宜則像是沒有聽出華歆語氣之中的不悅一般,點頭笑道:“有華歆少主的這句話,凌奕你也該安心了才是。”
“是。”凌奕聽了,躬身應道。
見他如此,高宜笑了笑,看了一眼一旁的凌瑞,開口說道:“朕今日本是出宮探望丞相的,卻在他那兒聽聞侯府二公子入京了,朕念及最近凌奕多有不順,便順道過來探望一番。”
“謝皇上厚愛。”凌奕聞言,趕忙俯□去謝禮道。
高宜見狀,笑著說道:“不需如此。”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凌瑞道:“朕聽丞相所言,他今年秋闈出山一事,是你說服於他的,可是?”
“此次拜見本該是我同家兄一同前往,只是家兄重傷在床,因此我才孤身前往。出府之時,家兄將此事託付於我,我既答應,定然不負所托。”凌瑞的這番話,聽起來自然毫無破綻,言語之間已然是將所有的功勞歸功於凌奕,然而細細想來,卻是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了凌奕身上。
高宜聞言輕笑一聲,感嘆道:“你兄弟二人感情深厚,實在是侯府的大幸。”他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對凌瑞說道:“無論如何,此時都是你辦下來來的,說罷,你想要什麼賞賜?”
“皇上言重了。”凌瑞嚇了一跳,趕忙跪下丨身去,伏底了身子,誠惶誠恐地道:“為聖上分憂解勞,本該是做臣子的本分,哪裡敢要什麼賞賜。”
“既然如此,朕便賞你西山的湯池沐浴吧。”高宜輕笑一聲,轉過頭看著凌奕道:“朕說過,京城的西山,可是一處值得去的地方。前朝的時候,便有人在西山之上發現了溫泉,經過御醫院的檢驗,那溫泉不知何故,竟然有強身健體之功效,於是皇家便在那兒修了湯池,我年少時亦經常去那兒遊玩,之上現在國事繁忙,已然許久不去了。你受了傷,等身體好些了,便同凌瑞一同去那兒遊玩幾日,也算是散散心吧。”
凌奕同凌瑞聽了,皆俯□去謝恩。高宜見狀,又轉頭看向華歆道:“少主既是凌奕的知交,也陪了一同前往吧。”
“多謝皇上。”華歆躬身應了,卻沒有絲毫想要去的意思。
高宜也不在意,只是繼續同幾人說了些話,直至天色漸暗,才起身離開。凌瑞自然是協了魏延和裕德一同將人送出府去,屋中只留下凌奕和華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