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因為他認為那種行為屬於生理的自然現象。
下午的課是兩點半鐘開始,我和吳俊抱著書本進入階梯教室的時候,階梯教室裡幾個通風的位子已經被幾個比我還喜歡睡覺的同學佔領了,沒有選擇,我和吳俊不得不坐到了第一排。
剛一坐下,吳俊率先就進入了夢鄉,這也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昨天晚上的那個小姐太“敬業”了。
也許是我今天上午在大禮堂“表演”了的原因,我的心情到現在還是亢奮的,一點想睡覺的意思都沒有,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堂哲學催眠課。
兩點三十分,大頭王很準時地頂著一頭花白的長出現在了階梯教室裡。
大頭王今年已經將近六十歲了,還喜歡留著一頭長長的頭,而且還是花白的頭,這種造型使他走在大街上的回頭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大頭王走上講臺,面帶微笑地說道:“同學們,今天我們繼續來討論‘哲學是什麼’和‘什麼是哲學’這兩個問題。”
又來了!又來了!他又是要和我們討論這兩個至今甚至以後都不會有人得出準確答案的問題,就像圓周率一樣,永遠都是近似值!
我回頭看了看,好像除了我一個人之外,其他的同學都已經睡下了,哎,大頭王真的應該去幫別人治療失眠,要他來教哲學,實在是太浪費他的才華了。
“當我們追問某個東西是什麼的時候,通常邏輯上是在詢問這個東西的‘本質’或者‘本性’,即對它……”大頭王開講的時候就像一盤永遠都不會攪帶的磁帶,他一定要把一堂課的四十五分鐘完完整整地講完才肯罷休。
今天真正聽到他講課的人只有我一個,不行!我一定不能只當個受害者,我必須跟大頭王討論一些什麼其它的問題才行,這樣才不至於讓我感到無聊,但是到底討論什麼呢?娛樂新聞他不懂,奇聞異事他也不聽,到底應該和他討論什麼呢?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我舉起了手。
“劉得樺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大頭王溫和地微笑著問我。
“王老師,我想問您一個哲學問題!”
“請說!”
“王老師,是這樣的,我有一天無意中聽到一個修女對我說,‘愛,直至成傷’。我當時聽不懂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回家想了很長時間也還是想不明白?王老師,還是您博學多才一些,您知道這句‘愛,直至成傷’到底是什麼意思嗎?”我說出了我的問題。
大頭王聽見我的問題後一改平時的成熟穩健,而是一臉焦急地問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愛,直至成傷。”我重複了一遍。
確定了我的問題,大頭王幾乎是飛下了講臺,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喘著粗氣問道:“是誰?是誰跟你說的這句話?”
我看到大頭王的眼睛都綠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我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王……老師,是……是孤兒院的一個修女!”我很緊張,擔心大頭王一時衝動會咬了我。
“修女!哪個修女?哪個孤兒院?”大頭王的眼睛又變成了紅色,要不是我親眼見到,誰說給我聽,我都不會相信大頭王還有這樣的一面。
“就在環海二路。”我害怕,我驚慌,我擔心大頭王咬我。
“現在就帶我去!”大頭王幾乎是怒吼到,他的吼叫聲驚醒了所有的還在做著白日夢的同學。
醒來的同學們都用和我同樣驚奇的目光看著大頭王,他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肯定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走,快帶我去!”大頭王神力一,硬生生將我拉出了座位,他現在的舉動已經和武俠小說裡的“金毛獅王”無二。
“吳俊,快救我!”我向吳俊出了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