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白光一閃,一罈香氣四溢的美酒被他丟向前方。
下一刻,前方泥土一陣翻滾,進而渾身被白土兩色交織靈氣包裹著的幽鬼冒了出來,接住了朱暇丟出的酒。
不等幽鬼開口說話,朱暇搶先開口說道:“幽鬼前輩與我爺爺乃是舊識,這一罈杜康酒就當做見面禮吧。”道完,朱暇轉身欲離去。
“杜康酒?先前他吟詩時喝的就是這種酒?好香。”一臉痴迷的細喃道,接著幽鬼一訝,急忙喊道:“朱暇,慢著。”
“嗯?”剛走出幾步的朱暇停了下來,微蹙眉頭轉過身望向幽鬼。
“咻!”下一刻,幽七突兀的出現在了朱暇身旁,進而雙手搭在他肩膀上,怫然不悅地說道:“老子還沒叫你走呢,你就想走?你吃了我寶貝徒弟幽蘭的蛟獸這件事我要找你說清楚。”幽鬼模樣就如一條癩皮狗。
灑然一笑,朱暇說道:“如果我硬是要走呢?”道完,朱暇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只屬於他的獨特殺意。這種殺意,仿若是一種看淡一切生命的殺意,仿若世間一切都不配與之一敵,同時也顯得滄桑,是屬於朱暇兩世為人的滄桑。
被這種滄桑殺意並存的目光一望,幽鬼心底一陣發寒。
“呵呵呵。沒……沒什麼,開玩笑的。”幽鬼乾笑道。明知道朱暇沒有惡意,但幽鬼在前一刻對上他的目光後此刻也變得支支吾吾起來,仿若眼前的朱暇隨時都會化為無情的修羅。
雖然朱暇如孩童般嬉皮笑臉,但他的眼神不論怎樣也掩飾不住他心中的傲。
朱暇也知道幽鬼語氣突然的轉變是怎麼回事,其原因就是因為他對他自己的眼神很瞭解,那是一種讓人會感到懼怕的眼神,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但朱暇全然不為在意,咧嘴一笑之後,說道:“幽鬼前輩是人老心未老啊,既然還喜歡開玩笑。”
場面此刻多了幾分尷尬的氣氛。
吹了吹嘴邊怎麼吹也吹不起來的兩撇八字鬍,幽鬼笑道:“朱暇,你吃了幽蘭蛟獸的事我不管,那是你們的事。”說著,幽鬼變得有些不好意思,擾了擾頭,支吾笑道:“那個,我先前暗中關注你的時候,發現你的酒和你的文采都可謂一絕,所以呢,我留你就是想你去我那裡坐坐。”
悠然轉身,笑道:“如此甚好。”說著,朱暇頓了頓,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進而笑道:“不過嘛……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幽鬼不解,但他在此刻也知道了朱暇根本沒打算要急著走,他之所以做出欲離去的模樣,多半就是為了這個所謂的條件。眼珠轉了轉,幽鬼爽快應道:“說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定盡力而為。”
臉上喜光綻放,朱暇笑道:“那我就先謝過幽鬼前輩了。這個條件很簡單,只要幽鬼動動嘴吧就可以完成。”說著,朱暇停了下來。其實朱暇也知道幽鬼心中所想,不過他並不在意,如果先前朱暇走時他不出口挽留的話或許朱暇現已離去,但他卻是挽留住了朱暇,所以朱暇不得不隨波逐流似的留下來,以讓幽鬼答應他那個條件。
“留我坐坐?呵呵,想要老子的酒就直說嘛,既然這樣,老子就好好撈你一把。”心中罵道,隨即朱暇口中說道:“晚輩先前看幽鬼前輩控制的幽天爆很是奇妙,既然連爆開的能量也能控制,所以,晚輩希望幽鬼前輩能教我。”道完,朱暇一臉笑意的望著幽鬼,似乎已經知道了幽鬼會怎樣回答自己。
“這……”幽鬼將臉轉向一邊吞吐了起來,模樣猶豫不決,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怎樣回答朱暇。
“怎麼?有難處?”朱暇追問道。
果然,朱暇的追問起到了效果,只見幽鬼臉色一正,一臉決絕之色,嚴肅應道:“可是可以,不過……這不是說教就能教的。”
灑然一笑,朱暇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