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暇蹙眉,淡笑道:“什麼主意?”
蠅護法插口道:“為了不引起大陸對我們幽殿的注意,所以我們決定向你約戰。”
“呵。”朱暇突然不屑一笑,用輕蔑的目光望著蠅護法,他只覺得先前他那句“為了不引起大陸對幽殿的注意”傻子也能聽的出來是假話,你今帶著上萬人員來此,就憑這一點,大陸便會注意你們幽殿,而那句“約戰”更是很好的表明,他們對自己凝重。
事實上,朱暇心中所想的沒錯,他們就是對自己凝重才臨時改變了主意,因為在才先朱暇面對隱黃蜂六人時他們趁機潛入朱門過,但卻是發現整個朱門四面八方甚至是地底都有奇妙的陣法,不但進不了朱門,更是危險重重,令他們幽殿不知不覺的便損失了幾千人員。
因此幽殿不敢輕舉妄動,方才臨時改變主意,提出向朱暇約戰。
朱暇淡然問道:“約什麼戰?”
白鬍子老者淡笑道:“在皇天城有一斗神臺,在鬥神臺上交手,一來,可以受到鬥神的庇佑,二來,我們之間也多了血契的約束,顯得很公平。”
朱暇一聽此言,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深知,大陸幾乎各處都有鬥神臺的存在,但真正的鬥神臺卻是隻有兩個,皇天城一個,無盡瀛海有一個。在真正的鬥神臺上交戰,便會在碑上籤訂血契,血契一旦簽訂,雙方的誓言便會被鬥神留下的神念庇佑,若是某方不幸輸了,那就必須要完成血契中立下的誓言,若不然,隱藏在大陸某處的鬥神閣便會出動將不遵守誓言的人剷除。
鬥神閣,可以說是一個勢力,但也可以說不是一個勢力,因為大陸上見到鬥神閣的人幾乎都已經是死人,種種對鬥神閣神乎其神的傳言更是不一而足,簡而言之,若是不遵守在鬥神臺上立下的誓言,便只有死路一條!
鬥神閣存在歷史久遠,其間每次出動都必定是驚天動地,在幾百年前的傳言中,說兩個神羅級的強者交手某方輸了不遵守誓言,不到三日,那個不遵守誓言的神羅便在鬥神閣手下死於非命。
“鬥神臺?”朱暇口中輕輕的呢喃,目光中幾許凝重,他不明白,為何幽殿會要自己在鬥神臺上和他們交手,要知道這鬥神臺那可是一百年都不見有人上去比試過啊!他們有那個自信麼?還是說,他們有什麼目的?
想著,朱暇不禁有了一種被牽著鼻子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偏偏令他厭惡,此時他不由的感到有些凌亂。
“我為何要答應你們?”他輕蔑的笑了笑,“老子也不是傻子,若換個立場,你們會答應麼?”
那老者胸有成竹的一笑,大袖中乾枯的手伸出向後招了招,然後便只見兩個黑衣人抬著一個人走了出來。
見到那人,朱暇瞬間驚愕失色,那人,正是自己披肝瀝膽的兄弟,付蘇寶!
“付胖子!?”朱暇喊了一句,臉色略顯焦急,眉宇間殺氣綻放的望著老者。
老者在朱暇這種目光的注視下也不敢直視他,避過了頭,淡笑道:“你實在不答應我們也沒法,不過,你這兄弟……嘖嘖嘖。”他話未說完,但那威脅的意思卻是很明顯,只要朱暇現在搖頭或是說個不字,付蘇寶便會死!
此時付蘇寶已經昏迷過去,不省人事,可能全然不知道發生的一切,他那猥瑣的臉,哪怕是在睡夢中,都隱隱可見一種猥瑣的笑容。
那個兄弟,那個寧願捱打也要跟著自己的兄弟,想著他落入幽殿的手中朱暇的心都在滴血,但此時他也感到無奈,不答應有什麼辦法?
“好,我答應。”朱暇一口咬定,目露殺機,“不過在此之前,你們得先放了他。”
“放了他?”他老者淡然一笑,“可以,反正他身上留有我們的禁制,你朱暇也耍不了什麼花樣,而且既然是你朱暇答應了那我也無理由的相信你會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