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來得太晚了!”語氣裡沒有任何的情愫,卻讓人聽著不舒服。
“晚了麼?我不覺得晚!都是為父親大人辦事,早晚不都一樣!”白袍男人嘴角一扯,眼中浮出一絲戲謔,幾分譏誚。
“是麼?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失之交臂。勸你一句話,不要到最後關頭才來怨天尤人!”男人鷹眼一勾,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大哥,我只是覺得,凡事不可矯枉過正,逼人太緊了,也會逼出事來的!”白袍男人甩了甩卷軸,轉身看向韋霜,眼中浮出一抹不知何意的笑意。這女子雖說身穿粗衣麻布,可是眼中卻流露出別的女子沒有的高傲與鎮定。
冷漠男子面無表情地看了霜兒一眼,又轉頭看向梵東:“還杵著做什麼,走!”看他越行越遠了,白袍男子才轉身細細打量了霜兒一番,霜兒見他眼中帶笑,一看就不是個正經的人,哼了一聲,又復身坐在原位處。
男子哈哈笑了一聲,也盤腿坐在她的身邊。霜兒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往旁邊移了移,男子也往旁邊移了移。霜兒怒道:“喂,你幹嘛?我往這邊移你也往這邊移?這光天白日的,你難不成還想搶劫?”
“劫?劫什麼?”男子似沒聽懂,低下頭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姑娘你身影瘦弱,顏色又不豔麗,囊內又無財物,你覺得我能夠搶你什麼東西?”
經他這麼一提醒,霜兒這才反應過來,身上除了剛才孟大叔給的一文錢之外再無別物了。想著,依舊哼了一聲:“那我不管,誰知道你是不是怪人?你走開,你坐在這裡誰敢過來看病!”
“誰說沒人來!”男子努了努嘴,目光望向正前方。霜兒轉眼望去,兩人目光相撞,猝不及防間竟讓她看到了男子眼中那淡淡的疑惑。她輕輕放下書卷,凝神一想,正準備說話,卻聽到有人在遠處高聲大喊:“韋大夫,韋大夫!”來者是東邊的胖王嬸,她見只有韋霜一人,眼中的驚慌更加明顯,箭步如飛般衝上前來,捏住了韋霜的衣袍:“你爹呢?”
“我爹今日身體不適,所以沒來。王嬸,出什麼事了麼?”王嬸素來很內斂,走路說話都輕聲細語的,今日她如此大聲叫喚,肯定出了什麼大事。
“我家老頭子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口吐白沫,渾身都抽起來了。你快去叫你爹,你爹再不來,我老頭子就真得歸西了!”王嬸聽到韋若林沒來鎮上,頓時大哭了起來。認識韋若林的人都知道韋家住在非常偏遠的小山溝裡,他們一來一回也得花兩個時辰的時間。到時候就算韋大夫來了,他老頭子也可能早命喪黃泉了。
“王嬸,你先別急,你先帶我去看看。我長年跟在父親身邊學醫,如今技術也嫻熟了。說不定我還能治王叔的病!”韋霜說完,王嬸明顯有些不相信,“霜女,你可別哄我,我家就靠老頭子這一人撐著。若老頭子死了,我們全家五口人都得跟他一起去了!”
韋霜心裡也有些緊張,她前世是醫科大學的天才學生,誰知還沒有治好一個病人,自己反倒先病死了。她跟在韋若林身邊十五年,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了很多中醫知識。她知道王叔是家裡的一片天,剛才聽王嬸的描述,她已經基本上知道王叔的病症:“王嬸,現在你讓小狗子去找我爹,我先去看看。你既然信得過我爹,那麼你就該信得過他手下的徒弟。我可是他一手教出來的。”
韋霜眼中流露出的全是真誠,王嬸被她一說,也只能點頭,嘴裡還是喃喃地說:“霜女,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爹的醫術高明,你可得……”話未說完,已有人奪聲說道:“在下南儀,大嬸,你家在何處?”
南儀三個字一說出,霜兒在心裡淡淡一笑,誰會取這麼怪異的名字。王嬸原先沒看到南儀,如今聽他說話,抬頭看來,竟被他無雙的顏色所震懾,又看到他一身的貴氣,喏喏地低頭說:“西南村的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