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武烈別看那麼大塊頭,真正相處下來才曉得那心眼都快跟針眼一般大小了。
老爺子一看這架式不對,趕緊站起來,試圖壓她一頭,“你要是離婚,別想再進於家門。”好話說不進去,只能是放狠話,對別人,老爺子還運籌帷幄,可是對這個大孫女,知道那一點用都沒有,還不如直接放狠話。
果然,勝男沒轍了,悻悻然地瞅著自家老爺子,那表情真是哭笑不得,上前兩步,勾住老爺子的手臂,索性撒起嬌,“爺爺,你不待這樣子的呀,叫我怎麼活呀!”
老爺子利眼一瞪,臉一板,“有什麼不能活的!”
從老爺子那裡碰了一鼻子灰,她也不想再去別地碰鼻子灰了,反正這婚是離不成了,她坐在咖啡廳裡,瞅著外頭經過的行人,又看看駛過的車子,午後的淮海路有些蕭條,陽光行道樹的樹梢間落下來,映她的臉上,讓她本就帶著嫵媚的臉更是豔光十足。
“是你呀,於、於勝男是不是?”
驚訝的聲音自耳邊響起,讓於勝男側過頭,看著認出自己的女孩,粉色的制服,看來是這家咖啡廳的服務員。
她揚揚眉頭,面對女孩的笑臉,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心情好多了,有時候最拒絕不了的就是笑容,輕啟唇問道:“你是?”
女孩很年輕,彷彿還只是十七、八歲的模樣,看著俏皮生動,笑的一雙眼睛眯的細細,幾乎成一條線,“我是簡穎,你還記得不兩年前就是在這裡,你被求婚的事?”
求婚呵——
勝男想起那時候,她還剛從國外回來沒多長時間,就是在這裡被武烈求的婚,她回頭看著窗外的行道樹,陽光落在她的臉上,彷彿回到了那一天。
沒有隨身行李,身上惟一有的就是兩套換洗衣物,還有買了機票後餘下的幾百塊錢,還有護照跟身份證,這是於勝男從美國回來時的全部家當。
長長的黑髮隨意地包在鮮豔花朵的頭巾下,身上就一條波希米亞風格的長裙,肌膚白皙如牛奶般,兩耳綴著長長的流蘇耳環,隨著她的一走一動,在陽光下一閃一閃,她站在公車站牌前,尋找著她需要的路線,好決定上幾路車。
此時,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公車站牌下處,離她很近,勝男著實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背後剛好貼著公車站牌,她有些驚惶未定地看著那車子,但反應還算是快,很快地深呼吸一下,她走向那車,剛要張嘴教訓一下這亂開車的人。
不料,那車子的車窗搖下來,讓她看到張熟悉的臉,沒有什麼特色,眼睛特別有神,塊頭又是特別大,除了武烈,再不會有第二號的人。
“大姐,上車吧,我給你接風洗塵。”還沒等她開口,武烈早就先開口堵住她的話,更在後面加上一句,“大姐要是不讓我接風洗塵,我就把大姐回來的訊息說出去!”
這就是威脅,直白的威脅。
不過,於勝男到是不為所動,對他的到來有種牴觸情緒,“得了吧,你去說吧,愛說不說,我沒功夫跟你廢話。”
她轉身要走人,對他的話一點擔心受驚的樣子都沒有。
反倒是武烈趕緊從車裡下來,連車門都顧不得隨手帶上,生怕她走的太快,而他自己動作太慢,讓她走了,將她的手臂拽住且不說,整個人就擋在她面前,一臉求饒的模樣,“大姐,算我求求你,你就讓我為你接風洗塵吧?“
他的手一碰她,她覺得燙人,燙得她的肌膚一顫,連忙試圖掰開他的手,無奈他力氣太大,又是打定主意不叫她走,整個人更是像座大山般擋在她面前,便是想往他身邊擠過去,也是不太容易。
不過,她故計重施,順著他的手,拽住他的手臂,一用力,紋絲不動,她沒動,他更沒動,她一愣,惹來他忍俊不禁的笑聲。
這笑聲太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