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大、豪氣、磅礴、耀眼。
在神山之巔自天而降,純潔的陽光,照進靈魂額陽光。孟少錕整個臉上慢慢在陽光之下,沉浸在一片光明之中。孟少錕一鼓作氣,又往上攀爬了五十米處,又不得不重新站在雪地裡調理內息。孟少錕幾乎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寒意。
五臟六腑在寒風之中就要結冰了。每吸一口氣就要把肺給結冰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孟少錕才往上攀登了一百五十米左右,估摸著還有兩個一百五十米。孟少錕才感覺到愛吃王八能夠將那碑文自豪地埋在那裡的原因了。
這裡每進一步,都是與死亡的賽跑,都是對極限的挑戰。腳下稍不小心,就會引起雪崩,更令人驚訝的是,有時候自己給凍死了自己都不知道。
孟少錕休息了一段時間,儘量採取節省氧氣的方法,又往前逼近了數十步,忽然一腳踩下去,只感覺硬邦邦的。孟少錕心中一驚:&ldo;能是什麼東西啊?&rdo;想道這裡,彎下腰,伸手一拉,一個全身黑袍,頭髮上沾滿冰凌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ldo;不會是有人為了挑戰愛吃王八,結果凍死在這路上的吧。&rdo;孟少錕自言自語地說道。等到孟少錕將冰人的臉龐上的積雪給擦乾,又是大吃一驚。
居然是黑山老道。
孟少錕伸手在黑山老道的心口處,隱隱還有心跳,看來凍過去了,還沒死。
可是黑山老道沿路來的腳步都不見了,想必是因為昨晚的積雪該壓住了。
該死!這老兒已經昏迷有幾個時辰了,想必是昏迷之前,一口真氣護住心田了,孟少錕想道。此刻孟少錕更是為難了。要是救下黑山老道,就必須原來返回,結果還有再一次再爬。
自己能等,可是肚子裡面的白虎已經不能等了。如果等到山頂辦完事,再下來帶著黑山老道一起下山的話,指不定下山就不能原路返回,要找到黑山老道就幾乎不可能的了。山巔之上的積雪可真是時時刻刻都在變化之中。
如果將黑山老道遺棄在這裡,自己奮力地往上爬,或許還能夠完成此行的任務,送新的白虎上位,舊的白虎歸於寂靜。
黑山老道啊。孟少錕不由地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伸出手掌,將一口內力從黑山老道的背部傳過去了。不能在這裡逗留太長的時間,搞不好自己都要凍僵的。孟少錕想道這裡,強壓著一口氣,手掌之上綿延不絕的純陽氣息慢慢地流入黑山老道的體內。
黑山老道慢慢地有了氣息。繼而一聲咳嗽,終於睜開了眼睛。孟少錕笑道:&ldo;道王。你還真是厲害。能夠上到這裡了。&rdo;
黑山老道見孟少錕救下自己,氣得要命。但終歸為人所救,語氣硬不上了,道:&ldo;有謝了。我還要上去。&rdo;孟少錕無奈地說道:&ldo;這裡又打不起來。你還能上去就跟我一起上吧。&rdo;兩人話都不能連貫得說出來。黑山老道長嘆一口氣。
脾氣上來,剛要往前走一步。
&ldo;媽的。腳凍麻了。&rdo;黑山老道叫道。往前一頭扎進雪裡。孟少錕伸手拉起了黑山老道,罵道:&ldo;你老不死死在這裡。真給你師父愛吃王八丟面子啊。&rdo;黑山老道被孟少錕這一說,單手一揮,叫道:&ldo;離老子遠一點。&rdo;
黑山老道受了孟少錕的激將法,強提著一條老命往前面走去。孟少錕生怕他一命嗚呼,罵道:&ldo;愛吃王八在下面看著你啊,你死了豈不可惜啊。&rdo;
孟少錕由此和黑山老道兩人又花了足足幾個時辰,直到黃昏的時候才登到了山巔上,山巔的一片空地上。神獸白虎已經繾綣地倒在地上,牛一樣大的眼珠子也半開半閉的。黃昏的群山與日落時候的群山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