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金不得不中途收回幾層功力,饒是如此,右手已經震麻,整個內力不住地翻騰,像是一缸水忽然被打破一樣,這一次退了十七步才站立起來。
&ldo;愚蠢的人,敢跟我小主人動手。&rdo;豬耳鬼拍手叫好。
孟少錕腦袋一片空白,只感覺身上的量天尺慢慢地變涼了。
白玄金見多識廣,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住地搖頭。
盧應羚只當白玄金手下留情,暴喝道:&ldo;休要在起爭執。&rdo;孟少錕驚訝地看著兒子,在身邊長大的兒子頭一次這般陌生。
那方才幻化的四象圖,就連父親孟千機也未必有這種神奇的招數。孟天星喜出望外,方才感到報仇有望,扶著受傷的手走到兒子身邊,安慰地拍了一下孟少錕的頭。
&ldo;盧大人。你若不信。我帶你去見山上見那老阿公,他自己回證明我的清白的。&rdo;孟少錕說道,心中卻是有些不安穩,畢竟那山上的老阿公一個人安靜慣了,我去的話對他肯定是叨擾的,但眼前只有這個辦法了。
盧應羚道:&ldo;可以。&rdo;說完冷眼一掃白玄金,笑道:&ldo;白大師,你真以為我手下都是吃素的嗎?&rdo;
話語一落,果然見在夜色之中的,院子外圍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看來是機關重重。
白玄金長袖一拂,笑道:&ldo;長江後浪推前浪,我今日失手也沒有什麼話說。那我們就隨你們一起上山吧。&rdo;
原本小村落的安靜就這樣被打破了,孟少錕和葉白夢兩人初嘗男女的味道,此刻驀然就打住了,兩人心中頗為遺憾,自不必說。
孟少錕將寶珠裝在包袱裡面,《天機玉尺》早已熟記在心,也自然被燒為灰燼了,為了避免被人發現自己身上的一把玉尺,將玉尺綁在小腿上。
三僚附近的山地風景秀美,養育了一方的人群。
此刻已是八月底最熱的季節了。
從山腳慢慢地走上來一群人,知了在樹上不知趣地鳴叫著,這一天格外地熱,樹葉也都無精打採,偶爾有幾隻飛鳥撲打著翅膀飛過,想給自己扇些涼風。
&ldo;媽的。不料今日這麼熱。&rdo;獨眼的漢子罵道,將自己一壺水咚咚給喝了一大半,而後大口地出著氣,手上的敷的藥發出一股怪味,頗為令人作嘔。
身後緊緊地跟著數十人,正是三僚村的孟氏父子等行人。
白玄金昨晚調息一夜,已無大礙,走路起來悄無聲息,尋常人已是滿頭大汗,他儼然一派仙風道骨,長袍偏偏,少年之時也必定是個俊俏的後生,吟唱道:&ldo;僚溪山水不易觀,四畔好山巒;甲上羅經山頂起,西北廉幕應;南方天馬水流東,仙客拜朝中;出土蜈蚣艮寅向,十代年中官職旺;今卜此地為爾居,代代拜皇都;初代錢糧不興大,只因醜戌相刑害;中年富貴發如雷,甲木水栽培;兔馬生人多富貴,犬子居翰位;今鉗此記付文辿,三十八代官職顯。&rdo;這首鉗記正是楊筠松初見三僚時所作。
&ldo;白大人若真是喜歡這裡,何不留在這裡享受人生啊。&rdo;孟天星冷冷地說道,顯然對於白玄金的所說所做大為不快。
&ldo;老爹,你管得太寬了。他既然不能過悠遊的日子,要是不能想一想的話,只怕會瘋掉的啊。&rdo;孟少錕誠懇地說道。惹得孟天星大笑道。
白玄金一連苦瓜臉,不住地拉著鬍子,四處望著風景。
朱雀也是想笑,自己這個師父當真若孟少錕所說的一樣,賺著大錢,還是不是附和著要過陶淵明的生活。
&ldo;師父。到了。&rdo;白虎站在前面,大聲叫道。
只見一道潺潺溪水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