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笑了笑:“保持好奇是種很美好的感覺,我決定還是不打破這份美好了。”
徐慕然沒有接話,好像並不在意他說還是不說的樣子。但很快葉傾城就為自己的故弄玄虛付出了代價。
車子進了城,徐慕然對葉傾城說:“把葉三少放在這個路口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這裡很方便打車。”
葉傾城有點難以置信:“你不打算送佛送到西嗎?”
徐慕然:“不打算。”
他回答得乾脆磊落。
副駕上一直閉眼假寐的黎語蒖隱隱翹了翹嘴角。
她睜開眼睛,回頭看看葉傾城,他雖然嘴硬地一直在以平時那樣的狀態言談說笑,但他青白的臉色騙不了人。他並不如他所表現的那樣身體無礙。
黎語蒖轉頭看著徐慕然的側臉,輕聲問:“能把他送回家嗎?”
徐慕然飛快扭頭看她一眼。
靜默了一瞬後,他說:“好。”
然後他問向後座的葉傾城:“你住哪?”
葉傾城邪裡邪氣地笑起來:“徐少真打算送我回家嗎?真叫我受寵若驚了!憑徐少的本事,我相信我住在哪你肯定很清楚。”頓了頓,他又說,“我今天算開了眼了,說一不二的徐大少也有為別人改主意的時候。”
徐慕然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你可以試試繼續多嘴下去,看我會不會再一次改變主意。”
徐慕然把葉傾城送到他的別墅門口。葉傾城下車後,徐慕然按下車窗,叫住了他:“我相信我們成為不了朋友,”他直直地瞪著葉傾城,字字清晰地說,“但我依然要謝你一下,一向沒什麼人性的你,最近做了很多人事。”
葉傾城對著他邪裡邪氣地笑:“我做我想做的事,聽憑的是自己心意,不需要你來說謝謝。”
徐慕然升起車窗。
他十分確定自己和這個男人一輩子成不了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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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葉傾城,徐慕然送黎語蒖回家。
這一路他把車子開得慢慢的,恨不得能開到天長地久一樣。
黎語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開始眼珠還在眼皮下滾來滾去,漸漸地就不再滾了。
她真的睡著了。
徐慕然把車開到黎家別墅的巷口停下。
天色從明到暗,從白到灰又到黑。
黎語蒖再睜開眼時,發現天色已經被黑色浸染。街邊路燈柔柔亮著,燈光鑽進車內,把昏暗的空間點綴得半明半昧。
黎語蒖揉揉眼睛,轉頭,看到徐慕然正坐在駕駛位上看著自己。他的眼神寧靜而專注,彷彿可以從亙古看向永恆。
黎語蒖動了動。他備在車裡的外套從她身上滑落。
她拾起衣服,問徐慕然:“我睡了多久?”
徐慕然回答她:“兩個小時。”
黎語蒖輕聲一嘆:“居然這麼久,你……”
她未說完的話讓徐慕然眼底一動:“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叫醒你嗎?”
黎語蒖搖頭,輕笑一下,說:“你剛剛肯定也一起睡著了,不然你不會幹等我這麼久。”
徐慕然聽著她的話,突然眼底波瀾洶湧。
黎語蒖問他怎麼了。
徐慕然喉結滾動:“沒什麼,不小心想起從前,好像發生過和現在相同的一幕。”
他盯著黎語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彷彿在期待著什麼不一樣的回應。
黎語蒖看著他笑:“想不到徐大少還是這樣感性的一個人。”
徐慕然眼底的波瀾漸漸平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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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前,黎語蒖問徐慕然究竟怎麼知道自己出事的。
徐慕然告訴她,因為他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