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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白樺通電話的時候,黎語蒖把這事告訴了他。秦白樺對此表示不能理解:“你是聖母嗎?這種要求你都能答應?那以後但凡考試趕上大節小節的,你是不是都要放水給那個唐霧霧啊?”
黎語蒖滿腹地無所謂:“就這一次而已,只是個摸底考試,又不是高考,別激動嘛!”
秦白樺聲音憤慨:“能不生氣嗎!這陣子你跟我打電話牛皮都快吹破天了,說什麼再考試的時候不把我秒成渣渣你就到網上直播吃屎,結果倒好,真到了該見真章的時候你居然是以這種方式跟我慫了!我真是一刀砍死你的心都有!”
黎語蒖嬉皮笑臉:“我知道,你是感受到了我不能跟你並肩對戰的孤獨而難過!”
秦白樺冷笑連連:“我呸!我是因為沒機會看你直播吃屎而痛徹心扉!”
考試前最後一天,寧佳巖來給黎語蒖很囂張地打氣:“喂,我第一的位置等著你來搶呢。”
黎語蒖很欣慰寧佳巖的認識轉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已經清晰意識到他第一的位置因為她的存在而快要不保了。不過這次考試因為唐霧霧她恐怕還得容他在第一的位置再囂張一陣子。
她隱秘的心理活動投射在臉上後,讓寧佳巖誤以為她沒什麼把握。
“怎麼?沒信心嗎?總之你好好考,考好了你家裡人就不會虧待你。”
黎語蒖就著寧佳巖這句話開始審視自己。
“我是不是在左右臉上刻下了‘寄人籬下’和‘生活很慘’幾個字?”
寧佳巖搖頭,用表情述說“你這話從何說起”。
黎語蒖搓搓臉:“我在想是不是我無意間表情流露了幽怨,以至於讓你感覺到了家人在虧待我。”
寧佳巖略略蹙了蹙眉:“那你是想讓我感覺到還是不想呢?”
黎語蒖一揚下巴,戲謔的表情下隱藏著不易發現的認真:“當然不想!這個世上只能我虧待別人,誰也虧待不了我!”
寧佳巖嘴角漾起一抹笑:“果然有一種驕傲叫做打落牙齒活血吞。”他頓了頓,告訴黎語蒖,“我跟你說的你考好之後你家人不會虧待你是指……算了,你考完試自然就知道了,現在說出來可能會給你增加壓力。”
寧佳巖就這麼說了一半留了一半,讓黎語蒖恨不得錘歪他的鼻樑。
繼寧佳巖的考前動員後,晚上黎志也來敲了黎語蒖的房門。
黎語蒖總覺得他是要叮囑自己點什麼,可是最後黎志除了“好好考,爭取不要考得比霧霧差”之外,別的又什麼也沒說。
一覺之後,到了考試那天。
黎語蒖的位置是教室靠門的第一排。坐在考場裡,盯著考試卷子,黎語蒖詫異地發現自己可能是成精了,卷面上的每一道題就沒有她不會的。
別人苦惱地思索題目答案是什麼的時候,黎語蒖在苦惱地計算著題目的分數,哪些題可以答,哪些題直接漏下。為了保證自己不會一不小心就考過了唐霧霧,她時不時還得把已經答對的題改錯個一兩道。
卷子全做完一遍,重新算了分,為了萬無一失黎語蒖決定再改錯兩個填空題。她正拿筆在卷子上悠悠哉地勾勾抹抹地時候,忽然覺得自己頭頂有種怪怪的感覺,就像以前偷鄰居家地瓜被抓了個正著一樣。
她猛地抬頭,撞進一對充滿玩味的幽黑眸子裡。
一個渾身氣質和流動監考全不搭邊的社會男青年正把腦袋懸在黎語蒖上方看著她在正確答案上鬼畫符。
他的扮相另類得極為出類拔萃,披肩發,乞丐服,滿臉鬍子。
他的半張臉全埋在他的鬍子裡,以至於讓人看不透他刮掉鬍子會是什麼樣。他的鼻樑很挺,眼睛長得很勾魂,一副似笑非笑的德行,絕對是社會青年中最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