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撿,結果卻趕上小混混們久叫越瑩不應於是索性硬往門裡衝。
彎下腰撿筆的小眼鏡好巧不巧正好擋了混混小老大的道。黎語蒖想要探身過去拉開小眼鏡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小老大一腳踢在小眼鏡身上,把她踹翻在地。
聽著小眼鏡“哎呀”一聲慘叫,黎語蒖胸腔裡的火“蹭”一下躥出腦瓜頂。
本來她真的不想多管閒事的,她覺得那個誰死不死的真跟她沒半毛錢關係。可當她看到小眼鏡捱了一腳踹的時候,她真的忍不住炸毛了。
小眼鏡雖然平時礙於淫威不敢跟她大大方方地講話,也經常擔心她哪天要是挨越瑩打時會不會無辜崩到一身血,可是在這個班級裡,唯一給過她關懷的人,就是這個畏畏縮縮又不失善良的女孩。
黎語蒖再也不能坐視不理。
她起身,擋住小混混們,把小眼鏡扶起來,送到座位坐好。
小混混們歪著頭瞪她,問她是不是瞎,是不是活膩了。
黎語蒖從容地告訴他們:請你們等一下,等一下就知道我到底是瞎還是活膩了。
然後她從桌洞裡掏出上體育課時穿的運動服褲子,套在了校服裙子下,又走到教室的最後一排。那裡有張木質四腳課桌,因為有點高矮腿,所以被閒置在了角落放雜物。
黎語蒖走到那張桌子跟前,把雜物挪到隔著一條過道的一個男生桌面上。男生很不情願地問了句:“幹嘛?”
黎語蒖瞪了他一眼,眼神凌厲兇悍,讓那男生不知不覺就噤了聲低下頭。
黎語蒖把桌子側著放倒,抬起一隻腳踩住著地的一條桌腿,兩手分別扶著朝上的兩條桌腿。
下一秒所發生的事情,讓整個教室的人都看傻了。
黎語蒖腳往下一跺,同時兩手發力往上一提,一秒鐘後一張桌子生生被她拆成了零部件。
圍觀群眾們還沒來得及眨眼,黎語蒖已經提著兩根桌腿在手裡。
她回身衝越瑩說:“你去把班級前後門都給我關上。”
越瑩像嚇傻了一樣不動彈。
黎語蒖走過去踹她的桌子:“跟你說話呢,我讓你去把班級前後門都關上,沒聽見?”
越瑩看看她一手提著一根木棒子,母夜叉一樣瞪著自己,越看越怕,比看那些小混混還怕,屁滾尿流地站起來跌跌撞撞繞過小混混們跑去關了教室前後門。
黎語蒖環視班級,說:“麻煩大家一下,把中間的桌子幫忙搬開到旁邊。”
同學們不知道怎麼了,這一刻聽到黎語蒖發話就好像聽到救世的領袖在發話一樣,噼裡啪啦地開始搬桌子。也就半分鐘的功夫,教室就變成了鬥牛場一樣四周有圍觀群眾中間是空地的狀態。
小混混中的老大嘶嘶呵呵沒好樣的賊笑了一聲:“喲呵,怎麼著,還想扮演仗義女俠嗎?告訴你,老子可不是被嚇大的!”
聽到“老子”兩個字,黎語蒖的火再也壓不住了。
她有老子,她老子活得好好的,雖然他們彼此還比較陌生也沒培養出什麼特殊感情,但她還容不得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在她跟前自稱老子。
她二話不說旋風一樣提著兩條桌腿踹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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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分鐘後。
高一某班教室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一群腫頭腫臉嘴角開裂鼻血直流的洗剪吹少年魚貫而出。
他們走光後,教室門又重新關上。教室裡面響起一陣搬動桌椅的噼裡啪啦聲。
幾分鐘後,班主任開完例會歸來。她推開門,看到教室裡一片整潔安靜,和她去開會前一模一樣。要說唯一有什麼不同,就是教室最後面那張放雜物的桌子好像被壓塌了,雜物現在都堆放在地上。每個同學都在格外認真地上著自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