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一遠離都市的城鎮。
牧場,草地,吹拂的碧波,丘陵地區的空氣相當宜人,遠處巍峨聳立繚繞雲霧的山脈,其峰頂上覆蓋著白雪,更顯得幽靜隔絕。
一片祥和。
旅遊業使得這鎮子經濟狀況相當不錯,吸引著慕名而來的遊客,也引來了一些罪犯,因為這種位置偏僻,不利於警局出警,恰巧肥羊旅客也多的地方,簡直就是敲詐勒索的天堂。
“如果要從歷史中挑一個人來抹除的話,你會選誰。”
人來人往的道路中間,一個眼睛下方紋著眼淚的男人,如是向狄狛問道,他們在討論死後對歷史的影響最大。
“耶穌吧,我猜想。”
狄狛相當年輕,眸子有些清澈的湛藍,甚至有幾分青澀的味道,穿著廉價的卡其色夾克,蹲在地上抽菸,看著一個極為正點,穿涼鞋塗紅色指甲油的女性行人腳底目不轉睛。
“即使你宰了他,他老人家三天後是會復活的。”
“換一個。”
淚男認為狄狛在作弊,的確沒有比這影響力更大的人了,甚至年代都是以這傢伙的誕辰劃分為公元前和公元后的。
“不。”
“我記得以前有那種錄影廳,不是電影院,比較私密的,頂多十個二十個人在一起,放一些三級電影。”
“大家聚在一起快活,別提有多爽了。”
“但是……耶穌壞了所有人的好事知道吧,我十多歲的時候,一個朋友,他家裡是信天主教的知道吧。”
“那陣子,我們最喜歡去錄影廳裡聚眾……你知道的。”
狄狛的手虛握,上下晃動做著不雅的手勢。
“然後他家裡人來了,把他給逮住了我擦,這可是犯了什麼禁忌之類的,他被家裡人禁足,斷絕了和我們的來往。”
“在之後大大小小的錄影廳都被關閉了,就是那幫子教徒舉報我擦,現在也徹底滅絕了。”
“這件事,對我打擊一直很大,很少有比那更快樂純粹的地方了。”
狄狛點了點頭,感觸頗深,眸中陷入了追憶。
淚男無語,他都不知道狄狛是純粹,還是純粹的噁心。
兩人在街上找著大肥羊,他們偽裝成當地人,進行拉皮條,但是他們下面並沒有小姐,只是打算將色慾燻心的人騙到僻靜地點,直接搶了。
狄狛吸完香菸之後,將菸頭杵滅在地上,愁眉苦臉,現在的人道德感太強了,對自己兩人的循循善誘毫無波動。
他準備再試幾次。
他專門挑一些外表比較猥瑣的人下手。
“嘿。”
“你想來一次嗨翻天的,阿爾卑斯異國少女夢幻雙飛麼?”
“只要一百歐。”
“你絕對不會後悔的。”
他拿出從網路上找的,從印刷店列印出的姐妹花照片,給一個個路人觀摩,但沒有一個人吊他。
“或許我們該換一種方式。”
“反正這地方警察少得可憐。”
“要不我們直接……”
淚男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有時候他們會麻利的入室搶劫,搜刮完所有財物後直接遠走,會被破獲的桉件,多是熟人作桉,或是說仇殺情殺之類的目的性太強,對於無差別殺人,除了匹對dna外,根本無跡可尋,別指望有什麼熱心目擊證人,無非都是些想上電視胡掐謊言的爛人。
dna庫里根本沒有他們的資訊,因為兩人都不是本國的人,是偷渡來的。
狄狛搖了搖頭,
此時他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披著兜帽,面目有些醜陋的男人,左臉上有些蟾蜍一般的疙瘩,還有一大塊綠色的胎記。
狄狛當即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