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真人一般。這就是伊麗莎白?微熱的與眾不同、高人一等之處,亦是她能以女性之資屹立在法蘭西畫壇的原因。
別過伊麗莎白?維熱後,路易又令人將王儲安東尼、特蕾莎公主帶回了房間,而與喬治安娜並行散步於花園中。
路易邊走邊問道:“自從倫敦回來後,我覺得你變了一個樣子,像是重生一般,發生了什麼?”
“沒有什麼。”二十五歲的喬治安娜宛如一位十五歲的少女般,天真稚氣地笑道,“經歷了許多,可那些東西都放下了,感覺輕鬆了。”
“那應該恭喜你。”
“謝謝!”喬治安娜對路易嫣然一笑,接著說道,“我需要感謝您許多,謝謝。”
“不,你不需要感謝我,你應該感謝王后。”路易道,“是她把你帶到了巴黎,也是她先對你產生了好感。如果沒有她,你不會以戰俘的身份來到巴黎,更不會經歷如此多的事。”
“是的,我會感謝她的。”喬治安娜深吸了口氣,一本正經地看著路易,說道,“我感謝您的是您為我提供了一筆年金,沒有它的話,我無法像現在這樣灑脫。”
“這沒有什麼,畢竟是我把你推到這個地步的。”路易不以為意地說,而後又嘆了口氣,心情惆悵道,“但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做到這個地步——你的父母們居然會切斷你的經濟來源。”
“我不怪他們,他們不過是維持了社會的規則。”喬治安娜苦笑道,“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任何違背規則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我的父母們如果不與我切斷關聯,就無法在社交場上立足。他們都是有名望的人,斯賓塞家族也是一個有著高貴血統的家族,我和這些相比顯得太渺小了。”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路易悠然一嘆。
他早已知道了倫敦所發生的一切,對喬治安娜遭遇眾叛親離感到同情和擔憂,但現在看來,同情和擔憂變得多餘了。
喬治安娜深呼了口氣,恍如將身體中所有的晦氣全部吐出。接著,她說道:“我從都沒有想到,您會為我做那麼多,不過,您只幫助了我,卻沒能幫助和我一樣的其他女人。”
“是的。”路易坦率地點了點頭。
無論這件事鬧得多大,無論婦女們如何支援,但從喬治安娜離婚後的遭遇便可看出,在男權至上的時代,社會的規則永遠是男人的規則,女人一旦離了男人就連生活都會有困難。在這種情況下,女權運動不過是叫好不叫座的戲劇——曲高和寡。
喬治安娜鄭重其事地問道:“陛下,您願意像幫助我一樣幫助其他女人嗎?”
路易長吁了口氣,搖了搖頭。
喬治安娜苦澀地說道:“也對,您也是男人,而且還……所以您不會允許女人得到自由的。”
路易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因為時機好不成熟。透過你的事我明白了一些,女人們之所以淪為男人的附庸,是因為女人們沒有**的經濟收入。貴族在這一方面還可以,獨生女兒在未婚前、喪父後仍然可以把握住屬於自己的財產,可已婚女子和非獨生女子及平民女子就不行了。法蘭西推出的女權法案也只涉及到女人的財產**,可除此之外卻再難前進一步,因為能擁有財產的只是一小部分,社會還沒有早就這一基礎。”
其實,路易的心是極為排斥女權主義的,只是為了博個好名聲而推出女權法令。但是,即使他不暗中下手,女權法令也是形同虛設。原因正像他說的,女人如果沒有財產,法案再先進也不會有人配合。
路易繼續說道:“同樣的道理也適用貴族和平民。正如同男尊女卑,貴族和平民的階級對立也是嚴重的。和男尊女卑的原因一樣,貴族和平民的權力差異也在於他們的財產。有錢人可以毫不費力的花錢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