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爵只能好言安撫:“陛下,請您暫時忍耐,現在的主動權並不在我們手中。不過,羅金漢侯爵的行為無疑是在自殺,法蘭西能不費吹灰之力摧毀登陸的陸軍,到那個時候,他們反而會因為失敗而民望大降。”
“這點我當然知道。”喬治三世語態疲憊,長吁短嘆道,“可是,漢諾威原本與這場戰爭毫無關係,現在硬把它拖進來,總覺得有些不安。”
諾斯勳爵試著猜測道:“陛下您是擔心漢諾威被法蘭西陸軍踐踏、佔領?”
喬治三世點了點頭,道:“羅金漢侯爵顯然是打算犧牲漢諾威,利用漢諾威拖住法蘭西陸軍,令其在短時間內不能抽身登陸不列顛。漢諾威被踐踏和佔領是我所不願見到的,當然,我更不願讓這些輝格黨人輕易地摘取勝利果實。”
諾斯勳爵長嘆了口氣,建議道:“陛下,只要您同意,我會發動起託利黨的勢力,阻止這一次的決議。”
喬治三世搖搖頭,道:“不。我雖然從不賭博,可對付查爾斯?福克斯那種賭徒,還是需要用賭博的方式。我們就來賭一賭,究竟是法蘭西的陸軍更為精銳,還是他們能夠得逞。”
無論結果如何,喬治三世都不會輸,他的國王身份已使自己處於不敗之地,勝負只在決定他這位國王在日後所能施行多大的權力而已。
登陸決議毫無意外地在議會中獲得透過,但此次表決完全是秘密舉行,除了議會議員外,並無其他人知曉。不過,世上也不可能有永久的秘密,特別是表決時還有反對者存在。未免夜長夢多,羅金漢侯爵立刻抽調艦隊和陸軍北上,最終原在英格蘭的三萬陸軍降為二萬五千人,愛丁堡守軍也將抽調五千人出來。
8月1日,不列顛正在忙碌地準備登陸,巴黎的宮廷卻極為悠閒,宮廷貴人們照常生活,看不出一絲處在戰爭中的緊張。
路易與迪昂走在無人的走廊上。
“不列顛居然想要登陸歐洲,從東面對我進行攻擊?哈哈哈……”路易爽朗一笑,道,“他們是想像七年戰爭那樣,將我們的注意力轉到陸地上,好讓我們海上、陸地兩面難顧。我又怎麼可能會上這個當?”
迪昂並未有路易這般輕鬆,他謹慎地說道:“陛下,還是應該慎重對待,或許我們可以先去佔領漢諾威。漢諾威的軍力本就不強,先對其進行佔領,所有的危機也就排除了。”
“不行!”路易搖頭道,“如果不讓那一萬人登陸歐洲,我以後進行登陸不是會很麻煩嗎?”
迪昂恍悟,急忙感慨:“我沒有想到這一點,真是失策……失策!”
“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路易微笑道,“任何人看到的都只有眼前,不列顛的新首相就是這樣的人。抽調出一萬人,這很可能導致原先的防線出現空隙,最終就會出現漏洞。”
說到此處,他下令道:“派出間諜,調查對岸哪兒的軍隊被抽調。”
“陛下,我可以讓倫敦的那個人回報。”迪昂靈機一動,建議道。
“不!”路易果斷搖頭,道,“他是內應,可不是間諜。況且這種事情,與其等到計劃書,不如直接檢視地方軍營來得快、來得準確。”
“是,陛下。”
接著,路易與迪昂別過,隨即去了伊麗莎白公主的房間。
伊麗莎白公主之前暈倒可說是有驚無險,差一點便流產了。不過,經此一役,她的身體狀況便大不如前,整整三日都下不了床。也因此,她腹中孩子的父親仍然是一個謎。
路易入到妹妹的臥室之時,只見妹妹伊麗莎白公主正坐躺在床上,背靠床背,津津有味地吃著茶點。
路易板著臉走到了床邊,冷冷問道:“你知道你闖下了多大的禍嗎?”
伊麗莎白公主這時已經停下了動作,聽著兄長的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