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第一排,幾乎全部中彈,有些是騎兵,但更多的是馬。射擊的法軍本來就是瞄準著敵人的馬打去。
槍騎兵第一排的馬紛紛中彈倒地,這一來就對後面的人造成了阻礙。反應快的及時勒住了馬,反應慢地就被絆倒或與前面停下來的撞上了。這一下,一個聯隊一千人馬,除去最前面一百多箇中彈的人和馬,還有不少被絆倒和與前面相撞的。雖然絆倒和相撞的槍騎兵很快就站了起來,可是衝擊是不可能了。至於後退,一方面是沒有上級的命令,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方陣衝鋒調轉方向不便。於是,在距離法軍一百米不到的位置,這些騎兵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蹲下。”剛才對前四排法軍發出號令的指揮官命令著四排人蹲下後,他自己也蹲下了。
“瞄準”第五、第六排的法軍指揮官發出了命令,隨即這兩排計程車兵便一起舉槍瞄準。同樣的,後一排的槍是架在前一排的肩膀上。
“射擊”
“乓乓乓……”
四百火槍一起發射,這一次的命中率遠低於第一次,因為他們瞄準的是馬上的人。只有寥寥幾十人落馬。
“蹲下”
如同前四排那樣,這兩排的列兵也蹲了下來,而後換上再後面兩排依樣畫葫蘆。再然後,之後的十幾排列兵也照舊如此射擊。
事實上,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接著又有兩三次齊射後,困在射程中的槍騎兵後隊已經調轉了馬頭,拍馬朝後跑去。逃走的槍騎兵雖然有五六百人,佔最初衝鋒的一半以上,可是,他們是完完全全地潰敗。而且因為編制已經打亂,短時間內再難恢復戰鬥力。
“怎麼回事?”看著之前衝鋒的那一個聯隊敗退下來,普瓦斯基十分驚訝。這不過五分鐘而已,一千人就少了幾乎一半,他意識到了可能是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失誤。
“難道這裡才是法軍的主力所在?”他思量的同時,急忙命人攔住了敗退回來的一個騎兵,問他:“前面究竟有多少敵人?”
“很多……”被攔下的年輕騎兵驚魂未定地說,“至少可以橫面有兩百人,同時射擊出無數的子彈,一下子就打死了一百多人。”
普瓦斯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年輕計程車兵因為恐懼而誇大其辭了。起先由於衝鋒騎兵的潰敗,他早已經十分氣憤,這個時候一陣怒氣上來,就決定了親自率領二到三個千人聯隊衝鋒,摧毀攔在前方法軍。
“將軍,您要幹什麼?”
普瓦斯基絲毫不顧身邊副官的勸阻,騎馬來到了已經排好隊形的第二、第三、四聯隊旁邊。
另一側的法軍,此時雖然是擊退了第一波衝鋒,可是所有人都明白還會有第二、第三次,甚至更多。
“起立、裝填”各排的指揮官相繼下達命令,剛才射擊過計程車兵們開始起立並裝填彈藥。
此時,在他們的側翼,或者準確的說是在側後翼,騎兵團正在待命。因為角度的問題,克勒曼少校的騎兵團被側面的友軍所擋住,猶如隱藏線上列步兵之後,還沒有被暴露。
騎兵團已經排出了菱形陣,這一陣型方便遊擊和調動,雖然衝擊能力不強,可是卻能夠發揮出騎兵特有的機動優勢。
“波蘭人怎麼又衝鋒了?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傢伙。”
聽著前方馬蹄聲和喊殺聲的靠近,克勒曼少校很輕易地就判斷出了狀況,不是敵人又衝鋒還會是什麼。他雖然佩服對方的勇氣,可是卻也覺得他們實在是太幼稚了。
“看來也是我出擊。”克勒曼少校從腰間拔出了馬刀,高喊道,“法蘭西勇敢的騎士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殺……”
少校一馬當先,而後是那兩千排位菱形陣的騎兵們。
普瓦斯基這幾日一直處於神經高度緊張之中,加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