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北方則一直到了最近幾天。
到了出發的前一天,一切地準備都有條不紊地做好了,但迪昂的突然到來卻讓路易又不得不將思緒放在了其他地方。
迪昂之前被路易派到了維也納,而後就一直在維也納和巴黎之間跑,幾乎快成為了法蘭西駐奧地利的大使。至於路易和他的聯絡,反而是需要透過信使。
他這一次來,是告知路易兩件事,一件公事和一件私事。公事是路易被要求在聖誕節之前返回巴黎,而私事是路易的家人,包括懷孕中的王儲妃和科西嘉女公爵及那對雙胞胎都被安娜遷到了阿爾薩斯的首府斯特拉斯堡。
這兩件事對於路易來說都有點意外。
公事方面,路易現在仍然記得王祖父之前的命令是讓他在波蘭待到明年,現在召他於聖誕節之前回去,不可說不突然。更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這種行為看上去就像是在掠奪兵權一般。即使他回去後就會被任命為攝政,可若是手上沒有兵,那麼他這個攝政的位置也坐不穩。
至於私事,這件事相比起公事更讓路易意外。斯特拉斯堡是阿爾薩斯的首府,而且因為濱臨萊茵河,又處於中西歐交結,實際上比路易之前統治洛林、阿爾薩斯這兩個地區是所駐留的南錫更為富庶。(看小說就到葉悠如果說安娜是顧慮到洛林境內的貴族、教會勢力,才將兩位瑪麗和雙胞胎遷到那裡,這在平常時候並沒有什麼可說的,可問題是,瑪麗?安託瓦內特的產期將近,這個時候為什麼不去巴黎,反而到了離巴黎更遠的斯特拉斯堡,這讓路易很費解。
根據法蘭西宮廷的規定,王宮婦人在生孩子的時候,必須要有王公近親以及朝廷重臣在場,可以算是監視,也可以說是證明。據說只有這樣,才可以證明孩子是從他**的肚子中生出,而非是從外面隨意抱來的情婦之子。
這種可笑又愚蠢的方式雖然令路易極難接受,可是考慮到瑪麗?安託瓦內特這位奧地利籍王儲妃在法蘭西宮廷中的地位,他也只能夠忍痛讓妻子暴露在一堆“野蠻”、“粗魯”的假貴族面前。說到底,一個得到承認的合法的孩子,就是為了穩固這個奧地利女人在法蘭西宮廷中的地位,讓她由奧地利公主正式轉換為法蘭西王儲妃。
因此,正常情況下,已經懷孕六個月的瑪麗?安託瓦內特,應該去巴黎。畢竟已經六個月了,任何一個醫生都不可能允許這個肚子已經有一個球大的孕婦,坐著馬車顛簸數百公里,去接受一對所謂貴族的證明會。
這兩件事都是夠棘手的。關鍵是時間。路易不知道波蘭的事情在聖誕節之前是否可以結束,但是考慮到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情況,他必須要在聖誕節之前回去,而且還要帶上軍隊。他不會愚蠢到孤身一人回國。而在回國之後,他也知道應該怎麼辦。既然瑪麗?安託瓦特納去不了巴黎的話,那就讓巴黎的人來斯特拉斯堡,即使只來兩到三個人也完全足夠。
不過,此時的路易,卻並沒有想到,安娜如此做的真正意思,以及洛林地區所暗藏的危機。
說完了正經事後,迪昂也向路易問起了軍隊的事情,特別是軍隊集結的原因。
“什麼?”當迪昂從路易口中聽到他的實話後,不禁目瞪口呆,“你……你要去做波蘭國王?”
他們正在堡壘中路易的辦公室中。和路易一貫的風格一樣,辦公室和臥室連在一起。因為迪昂是路易幕僚團中相當於武官首領的原因,所以他和路易是面對面坐著。
路易點點頭,卻又用糾正的語氣說:“不過準確的是,是巴爾聯盟需要我來做波蘭國王。”
“殿下,您是瘋了,現在巴爾聯盟的名聲可不太好,至少巴黎的輿論已經從之前的一邊倒轉為了另一種立場的一邊倒。”迪昂解釋說,“從支援他們,變成了反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