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他哪裡有統帥七萬人的才能?更何況對手還是普魯士國王和十萬普魯士軍隊。”
“魯緬採夫到底還是俄羅斯人,面對祖國危機難免忘了立場。不過,這也說明他是一位忠誠之人,但願他能像忠於祖國那樣忠誠於我。”路易暗暗祈盼,接著不動聲色地問道,“元帥閣下,如果是您統帥波蘭方面軍,您會如何面對大軍壓境?”
魯緬採夫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沉默著,良久才說道:“最好的結果是不打,我會勸女皇陛下派出使者停戰。若是不能不打,我會在華沙已經失陷的情況下退守斯摩稜斯克,誘敵深入,令侵入者糧盡而退。全軍拒收明斯克是下策,出城野戰更是下下策。戰則必敗,敗則無兵可再用。”
路易面色無恙地笑了笑,心中卻暗自慶幸:“幸好魯緬採夫已經投降,否則他的每一招都是狠招啊!”
魯緬採夫意氣風發地說完後,不禁憂慮地長嘆了口氣。
路易安慰道:“您可以放心,我和普魯士國王只希望能讓波蘭獲得**,以及恢復正統俄羅斯皇位繼承人的地位。”
“謝謝,陛下。”魯緬採夫道了聲謝,忽然凝重起來,提醒道,“陛下,庫圖佐夫讓我想起了蘇沃洛夫。他現在是聖彼得堡和莫斯科方面軍的司令官,負責守護首都安全,您未來必然會與他交手,到時候必須要小心。他可不是波將金那樣的無能之人。”
“蘇沃洛夫嗎?我會注意的。”路易點了點頭,卻並未將此人放在心裡。他早已聽說了蘇沃洛夫的名號,卻認為自己兵多將廣,只要能順利推進至聖彼得堡城下,無論是誰都無力改天換地。
同一日,南線的普魯士軍隊進入了臨戰狀態。
“排成空心方陣!”布倫瑞克公爵一聲令下,麾下普軍以連為單位排成空心方陣。一時間,空曠的原野突然湧出來數十個緊貼著的空心方陣。他自己也下了馬,呆在了最中間的空心方陣中。
一公里外,黑壓壓的騎兵漫步壓了上來。哥薩克騎兵排成一條橫列,以一條弧線慢慢逼上前來。
普拉托夫准將端起望遠鏡看了眼遠處的普魯士軍隊,雲淡風輕地感慨:“到底是普魯士,不愧為歐洲第一名將的軍隊,居然這麼快就做出了準備。”
他冷笑一聲,接著拔出戰刀,高呼道:“衝鋒!烏拉!”
英勇的哥薩克騎兵高呼著“烏拉”向普魯士方陣衝去。
“多麼雄壯啊!”一名普軍軍官在布倫瑞克公爵面前歎服不已。布倫瑞克公爵繃著臉,從容鎮定地說:“雄壯是雄壯,卻是在自殺。”
騎兵奔騰迅速,即將進入火槍射程。普魯士士兵略有退縮,可正面敵人的那一面並未潰散,仍然手端步槍做著射擊樣子。
“厲害!”普拉托夫暗歎一聲,立即勒住馬,同時,其他哥薩克騎兵恍如事前有約一般一齊勒住了馬。
這是哥薩克騎兵通用的戰術。先全軍衝鋒,以衝鋒的威勢令敵動搖。若敵陣型不變,再在進入火槍射程內前勒馬而還,撤退遠離。哥薩克騎兵彼此間有著極佳默契,所以一系列變動不需要指揮官發令,更不需要號手吹號傳令。
普軍來不及反應,片刻後便見之前還在衝鋒的敵人已經排成若干個半圓形的陣型退去。
布倫瑞克公爵訝異道:“這究竟是什麼騎兵?居然可以在衝鋒中突然停下,然後立刻排成整齊的隊形有序退後。”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騎兵,但知道若敵人不再進攻,這場戰鬥就可能在零傷亡的情況下未戰而止,因為步兵絕對追不上騎兵。同時,他也不敢恢復行軍陣型,因為敵人還在近處,防禦陣型若有變化,便會露出破綻。
哥薩克騎兵很快回到了開始之地。普拉托夫回身望了一眼身後的普軍,又感慨道:“普魯士的將軍也十分厲害,居然沒有追上來。”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