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若普魯士人由北方發動進攻,一部可無如入無人之境般攻襲山丘,另一部則可安然自山丘西坡繞道,由背部對馬塞納部發動突襲。
貝爾蒂埃是越想越無法信任國王的部署。
路易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若米歇爾?圖倫部在可視範圍內進行調動,非但突襲不可能,反倒會在列陣之前被普魯士人擊破。”他伸手指向西北方向排為橫列的普魯士軍隊說道“你看普魯士人向北移動到現在這個位置,雖然現在是在向山丘走來,但在之前,只怕他們是想要堵截米歇爾?圖倫部。若依照你所說安排,那我的三個騎兵團和騎炮部隊便會處於被隔離的狀態,任人宰割。”
貝爾蒂埃道“但依照您的計算,米歇爾?圖倫部需要在半個小時後再回來,而這半個小時,普魯士人完全可能已經登上了這座山丘。”
路易欣然一笑,道“你說對了,我的參謀長,我就是要讓普魯士人以這座山丘為目標,這樣他們才不會注意背後。”
貝爾蒂埃驚愕道“陛下,您是要將自己當做yòu餌?”
路易笑著搖了搖頭,反問道“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會如此冒險?”
貝爾蒂埃面sè一沉,用著抱怨的語氣說道“陛下,您一直都在冒險。”
“哈哈哈”路易爽朗一笑,繼而嚴肅道,“參謀長,看見了嗎?普魯士人由一列橫隊變為了互相錯位了兩三列,這代表了什麼?”
兩人說話間,遠處的普魯士人已經有所變化。他們原本以一字橫隊平行前進,但在靠近樹林北線邊界時,內側的一個營突然停步,並向南轉動了四十五度,改向正西平地前進為面向西南樹林前進。不只如此,普魯士橫線上的其他營也紛紛停步,學最初那一個營的樣子,改正西前進為向西南前進,只是角度略有不同。一會兒工夫,唯有最外側的營還保持向正西前進。
此時此刻,路易也能看清普魯士每個營中各個連隊的排列。只見在調轉方向之後,那些營不再排為一字直線,而是改為前後左右相隔等距的前三、後三兩排陣型,或是前三、中二、後一三排陣型。
貝爾蒂埃思索著國王的問題眺望普魯士人,下意識、不由自主地便答道“是樹林中的拉法耶特所部發動了攻擊?”
“是的。”路易自信地點頭道,“普魯士人必然是認為樹林之中隱藏著法軍主力,所以才會向樹林進軍。”
拉法耶特侯爵隱藏在樹林中,他將麾下的四千士兵等分為四部分,再將形狀約為長方形的樹林以十字分為四個區域,繼而每一千人負責一個區域。
如路易所料,當普魯士軍橫列靠近樹林北部邊界時,最南面的那個營正好只距離樹林一百五十米。輕步兵裝備的德博méng步槍shè程達一百八十米,況且拉法耶特深知輕步兵的角sè僅僅是吸引和拖住普魯士軍,因此,他便下令shè擊。
輕步兵和德博méng步槍是狙擊的有利組合,一輪shè擊,普魯士橫列最南面那個營最外側的那個連便倒下了一半人。對樹林中的一千輕步兵而言,這顯然不是一個好開頭,因為一個連不過一百五六十人,一半人也僅僅是六七十。
一千名百米神槍手、一千把德博méng步槍、一千枚子彈、一齊開火,只讓六七十人倒下,這並非是他們的最好戰績。然而,同樣的情況在普魯士人看來卻極為恐怖。不知從哪兒來的槍擊,也不知敵人有多少人,結果只看見了六七十具曾是戰友的人倒在血泊中,一時之間,普魯士最南面的營有些慌luàn。
對拉法耶特和他的部下而言,攻擊才剛剛開始。對普魯士南面的那個營而言,噩夢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一分鐘,拉法耶特指揮著部下繼續shè擊。德博méng步槍在一分鐘內可以shè擊六至八次,雖然高頻率下的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