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從前面突然返回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沒有追上的關押阿圖瓦伯爵夫人的囚車,如今見到了目標,便準備立即追趕上去。
“請等一下,女公爵殿下。”瑪麗?安託瓦內特在被安娜無視的時候便已經頗有怒意,但是,她仍然強忍下了心中的怒氣。
“原來是王后陛下。”安娜看著瑪麗?安託瓦內特,意味深長地微微一笑,接著問道,“王后陛下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瑪麗?安託瓦內特還不待回答,便見到安娜策馬上前,來到阿圖瓦伯爵夫人身邊,隨後俯下身子,一把將她身上的貂袍奪下。
安娜用雙手隨意打量了一番貂袍,隨後向憲兵隊長喝問道:“是誰讓你給犯人送上這個的?”
憲兵隊長懾於安娜的威勢,嚇得直哆嗦,無法控制自己的嘴巴。
“這是我給她的,不管他們的事。”瑪麗?安託瓦內特低沉著聲音說。
“王后陛下?”安娜故作驚訝,她在打量貂袍的時候,便看出了這間袍子不可能是一個憲兵隊長能夠擁有的,只可能是王室中人所有,所以也知道是王后之物。她的目的,便是指桑罵槐。
“沒錯,是我。”瑪麗?安託瓦內特嚴肅地再確認了一遍。
瑪麗?安託瓦內特與安娜的關係,並不如表面的融洽。雖然她曾經一度想要與這位法蘭西地位第二高的女人處好關係,可不知為什麼,對方總是顯露出敵對態度,這令她也沒有辦法。久而久之之後,她與安娜的關係雖然不像水與火一般,卻也和水與油一樣,是不可相容的兩種液體。
“王后陛下為什麼要給予一個犯人以這麼珍貴的東西?”安娜故作好奇地問。
“女公爵殿下,請您注意了,這位夫人可不是什麼犯人,她是阿圖瓦伯爵夫人。”瑪麗?安託瓦內特語氣剛強,眉宇間也露出了強硬之色。
“是的,您說的沒有錯,她是阿圖瓦伯爵夫人。”安娜不像王后那般強硬,反而如細水長流的柔和一般說,“正是因為她的身份,才需要受到特殊待遇。王后陛下,她可是國王陛下親自下的逮捕令。”
“逮捕令?”瑪麗?安託瓦內特冷笑一聲,問,“那東西在哪裡?”
安娜微微一笑,她的臉色雖然如常,可是心中卻不得不認輸。因為,王后所要的“逮捕令”並不在她的身上。那東西在阿圖瓦伯爵夫人被逮捕後,便被路易收了回去,隨後便被其銷燬,以免日後因為這封逮捕令而遭人攻擊,畢竟阿圖瓦伯爵夫人的身份非常,就算被定罪了,也可能無罪開釋,屆時為了與薩丁尼亞修好,還需要將她送回去。
安娜反應迅速,立即問道:“王后陛下,難道您是要將她劫下?”
麗?安託瓦內特朗聲說,“我只是想親自押送她回巴黎。”
“王后陛下,您不是在開玩笑吧”安娜凝視著瑪麗?安託瓦內特,鄭重地確認。
“我沒有開玩笑。你也沒有聽錯。”瑪麗?安託瓦內特毫不讓步,“我會送她回巴黎,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不敢。”安娜玩味地說,“您是王后,既然您不在乎身為王后的名譽,我又何必在意。”
王后與嫌疑犯同車,傳揚出去必然會是一件可大可小的緋聞。瑪麗?安託瓦內特這時也猶豫了。
安娜這時卻猶如火上澆油一般,對憲兵隊長說:“將阿圖瓦伯爵夫人的鐐銬解下,給她披上這個。”她說著便將手中的貂袍扔給了憲兵隊長。
憲兵隊長依照命令,立即給阿圖瓦伯爵夫人解開了鐐銬,並且將貂袍換給了她。
阿圖瓦伯爵夫人披上貂袍後,立即用雙手拉住領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即使這樣,她都在打著哆嗦,看上去很冷。
瑪麗?安託瓦內特心中暗歎一口氣,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