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在我套房隔壁的小餐廳擺放好了下午茶的茶點和其他一切所需物品。
在凡爾賽,因為這段時間是擊劍訓練課,因此我並沒有機會體驗這歐洲貴族生活的產物,但是在楓丹白lù宮,因為我常常和蓬帕杜夫人待在一起,因此便經常參加她的下午茶會。其實我一直將下午茶當做可有可無,可似乎我身邊的人都有所誤會,於是下午茶便成為我一天生活中的一部分。
貝克裡夫人送上茶點,在她擺放的時候,我開始和老神棍閒聊起來。
我首先問道:“教授,我一直不知道你居然是如此有學問的人,但是,為什麼最早的時候,你在我面前卻裝得十分愚蠢呢?”
“愚蠢?”
“是的。”我說道,“你明明對科學方面的事瞭解很多,但是對我講出來的時候卻總要牽扯上上帝,每當我聽見你把一切成因都說成是上帝制造時,我就覺得很愚蠢。”
他笑了笑,說道:“我很抱歉,殿下!那個時候我不得不如此,雖然我也知道我的那些話十分愚蠢,但是我當時並不知道您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我對這個評價頗感興趣,我問道,“我在什麼地方與眾不同呢?”
“我的殿下,我之前去過其他貴族家庭當過教師,但是,每當我想對他們解釋一些淺顯的科學理論時,他們通常都會表現出一副毫無興趣的樣子來。因此,我便認為這個年紀的孩子是無法接受真正的科學的,所以才故意改變了上課的內容。我想,就算無法傳授知識,至少應該讓我的學生對上帝產生虔誠的信仰,這無論是對他人還是他們本人都是好的。”
“是想我們從小就因為信仰而變得虔誠、守信、公平、善良,是嗎?”我狐疑地問道。
“是的。”他點了點頭,說道,“作為一個上帝信徒,我認為現在的社會風氣與教義相違背。教義規定每一個人只能有一個的妻子,但是,現在的男人和nv人卻在婚後仍然找著除了妻子和丈夫以外的其他nv人和男人。我認為這是在以另一種方式褻瀆上帝。”
老神棍畢竟還是老神棍,原來他的內心居然是如此虔誠。即使是愛因斯坦都相信上帝的存在,又何況是這個時期的科學家呢?
我在二十一世紀時根本無法理解科學家們的這種自相矛盾的思想,但如今卻有了一些明白。對於這裡的人,科學歸屬科學,上帝歸屬上帝。科學解釋自然,上帝宣示道德,在他們來看,這並沒有任何的矛盾之處。
“我同意你的看法,我的教授。”我認同道,“現在這個風氣會毀了法蘭西。”
“我的殿下,就是因為您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才發現了你的不同之處。”他說道,“您對現在的cháo流有著截然相反的態度。您對凡爾賽的豪華沒有興趣,您對宮廷中流傳的緋聞嗤之以鼻,您甚至拒絕上我的課。我發現您骨子裡有種不畏懼權威的您的思想與現在的普遍觀念截然不同,從您親近蓬帕杜夫人便可以看見這一點。我便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改變了方式,我想在您的身上嘗試一下與以往不同的教育方式。”
“你成功了嗎?”
“我想我是的。”
我和他彼此微笑地對視著,他很坦率,至少在褪下防禦的外衣後,他在這一刻表現得很坦率。接下來,我和他又聊了一會兒,他講述了他的身世、成長等等。
他告訴我,他和貝尼斯神父從小就是好朋友。他們一起在教堂中度過了童年,一起上了神學院,只是後來貝尼斯神父成為了神父,他卻中途mí上了醫學。他放棄了成為神父的機會,轉而來了巴黎jīng研醫學。他還去過不列顛和土耳其,從而瞭解並學習了種痘術。後來,他被已經成為蓬帕杜夫人好友的貝尼斯神父介紹給了夫人,從此成為了夫人的專用醫生,並因為jīng湛的醫術而很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