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一點,”我反問道,“如果發生海戰的話,到底是敵人火炮難以打到的甲板容易被攻擊,還是二層、三層的船艙容易被攻擊呢?”
海戰的時候,近距離互相對shè火炮,最容易受到傷害的反而就是甲板以下的船體。在現在這個步槍瞄準度並不算高的時代,甲板上唯一可能造成受傷的情況,便是敵方展開登艦近身戰。不過,若是到了那個時候,在甲板還是在船艙,都沒有什麼區別了。
迪昂和諾埃男爵都沒有言語。迪昂的臉sè犯難,他恐怕是在想著應該怎麼辦。諾埃男爵則是一臉慘白,而且看上去神情恍惚,注意力不集中,顯然是還處於暈船的狀態。
我微笑著對諾埃男爵說道:“男爵,你的暈船yào沒有找到嗎?可就要戰鬥了,若是因為暈船而掉入了海里,那可是很不值得的啊!”
我開了個玩笑,為的就是能夠讓現在的氣氛轉暖。
“不……不是!”諾埃男爵不好意思地說道,“yào已經重新配了,不過或許是劑量不夠,我還是在暈船。”
“或許是這yào根本不起作用吧!”我笑道,“我建議你,最好能夠回去找給你這個yào方的醫生,讓他把你配yào的錢都吐出來。”
諾埃男爵點著頭,認同地說道:“這是一個好建議,我會照著做的。”
他恐怕是因為暈船的緣故,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故而完全沒有以往的yīn險睿智的感覺。不過,他話語間總給我一種感覺,似乎是相信這一次只是有驚無險。否則他也不會同意我玩笑般的建議。因為在建議之中,他必須回去,而回去的前提就是這一次安全。
也許是我多心了,也許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不過,他的話也是真的,因為我已經想到了對敵的辦法。
我向之前瞭望員所指的敵艦方向望去,隱約能夠遙望到一艘大型風帆船,只是看得不太清楚。
這時,迪昂遞過來了一隻望遠鏡。
透過望遠鏡,我看清楚了那艘船。清楚地看見了那艘船的結構、外形。雖然風帆船乍看過去都一樣,但對於有經驗的水手來說,要識別不同國家的船隻並不難,因為每一個國家所造出來的船的,都會在細節上有所不同。透過這些細節辨認,很容易就可以認出來。因此,對方的戰艦並沒有懸掛軍旗,也沒有標上其他能夠表明自己國籍的標誌,我方的瞭望員便能夠一眼認出。
我回身抬頭仰望,只見那最高的桅杆之上,鳶尾huā旗迎風招展。
“旗語手,給我叫旗語手來!”我開始發聲喊,可是卻並沒有人來搭理我。
這下我可是急了,提高音量,用著粗嗓音喊道:“把旗語手給我叫來,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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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旗語騙敵
再一聲後,仍然無人理會,雖然已經有幾個水手注意到了,但他們卻只是站著取笑。
“傑克船長,把你的旗語手叫來!”這時,反而是在我身旁的迪昂命令起來。
迪昂這麼一喊,果然有效果,終於有人理會了。
那位傑克船長當即回話道:“不行,我只有一個旗語手,他需要聯絡後面的友軍。”
“那麼隨便找一個……不,是兩個懂旗語的過來也可以。”我向傑克船長喊道。我只需要兩個懂旗語的人。
“嘿嘿……”傑克船長笑道,“抱歉殿下!這艘船上只有一個人懂旗語,他現在在船尾,沒辦法過來。”
一個十分不好的訊息,無法想象一艘海軍戰艦上只有一個人懂旗語,不過,若是拋棄二十一世紀的觀念,以現在這個時代的常識去看,這也就可以理解了。在平民識字率不怎麼高的年代,在正規海軍戰艦上,海軍士兵也未必認字,無法認字也就無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