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賽的路上,出去休息的半天外,還有三頓飯的用時,加起來也就這麼被超過了。
問題並不只是在這裡,最為重要的是寄給將軍而不是給我,這裡面就有很大的區別。
他如果寄給將軍,那等於是不承認我在這支軍隊中的指揮權。原本我就是以“撈功”的身份被任命為指揮官,可說是一個可有可無之人,萬一在這件事上“貽誤軍機”而被撤消職務,那損失就很大了。不僅僅是唾手可得的功勞,還有與郡主的未來。
百分之百會失去的個人利益與百分之七十會贏的戰爭相比,原本百分之百的勝利機率雖然降了幾十個百分點,但也不足為慮,勝算還是很大,因此,我為了自己的幸福選擇了後者。
我安慰舒瓦瑟爾將軍道:“確實是陛下所寫。既然是陛下的安排,就這麼做吧!”
如此選擇,我也是十分矛盾。可能會多上很多損失,會死更多的人,但反過來一想,也有可能運氣極好,不會碰上敵人的戰艦,海戰也不可能發生,那麼陸地上一戰定音後,戰爭就結束,傷亡反而會少。這樣一想,我也沒有什麼內疚的了。
不過,事事自然不可能如此巧合,想來想去,勝算最大的方式還是先期擊敗科西嘉海軍。
我問迪昂道:“海軍可以在近幾日出海與科西嘉海軍決戰嗎?”
迪昂略一沉思,搖著頭答道:“這不可能。計劃的日期是十五日,離現在只不過五天時間。五天之內,絕對不可能在海上找到敵人的主力,將之擊敗後,再返回來護航。這樣對於水手的消耗極大,恐怕到最後不但無法擊敗科西嘉海軍,還有可能令自身受到不必要的損害。”
他說完後,菲迪曼准將也補充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況且,敵人的艦隊分別在阿雅克肖和巴斯蒂亞兩處,即使忽略疲勞,要在五日內擊敗敵人再返回來,那就必須分兵,可這樣一來勝算也就會減少。”
我還在猶豫,這時將軍說道:“我反對分兵。一共十艘運兵船,每一艘運送一千名士兵,一次也只能運送一萬名士兵上島,因此,在路途上必須確保安全,以免不必要的損失,這樣就必須保證艦隊在一個百分之百的作戰狀況下。若是分兵的話,能夠擊潰敵方艦隊自然是好,但也有可能會因敵人躲藏於港口中而無功而返。”
面前三人都已經將理由說了一遍,現在輪到我來決定了。
“好吧!”我無奈地說道,“就按照你們之前商量的去辦吧!”
我實在是沒有其他的好辦法,所以才不得不同意他們這麼做,現在只希望真的能夠如計劃中的那麼順利。
送走了他們三人後,我的思緒再次回到了郡主的身上。
王祖父的信提醒了我一件事,那就是彭蒂耶夫公爵的問題。與只是身為未婚夫的沙特爾公爵不同,彭蒂耶夫公爵畢竟是郡主的親身父親,是郡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親,萬一公爵因為這件事而出現了什麼意外,日後郡主知道後豈不是會怪責於我?
如今郡主已經對我所做的事不滿了,若是令她的不滿升級,後果我都不敢想象。
該怎麼說呢?
晚餐後,我在郡主的套房mén口來回踱步,思量著下一步應該如何做。
我想起了諾埃男爵,想必他一定有著辦法,可是這個傢伙現在已經去了六十公里外土倫,他現在為海軍的軍醫官。
他是一個奇怪的人。我曾經想要將他留在身邊,作為我的參謀,這樣即使他沒有去戰場,戰爭勝利後也可以像我那樣撈一次功。正常人若是遇到了這樣的好事,恐怕都不會再度上戰場,可是這個人卻拒絕了,還是選擇去了海軍擔當軍醫官。
我正感慨之際,作為我與郡主共同的的安娜,從郡主的房間走了出來。
“安娜,”我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