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我想她也應該不是一個像諾埃萊伯爵夫人那樣的冰人,至少在孩子面前不可能冷冰冰,否則我的父親,以及和她接觸較多的兩個弟弟,不可能如此喜愛她。我想她也不是一個如蓬帕杜夫人那樣的聰明能幹之輩,否則她的地位也不可能如現在這般尷尬。
雖然不知道她找我何事,但我想應該也就是祖母對孫子關愛一下而已。
一進入王后的房間,我還以為是走錯了,這裡的裝潢風格與蓬帕杜夫人的房間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兩間房間相比,王后的這一間房間顯得有些老舊。我記得曾經聽蓬帕杜夫人說過,她曾經替王后修繕過房間,我想應該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兩間房間才顯得差不太多。
我的祖母坐在窗邊,我跟隨諾埃萊伯爵夫人進去時,她正扭著頭看著窗外。只看她的側面,便能看出嚮往的神情。
諾埃萊伯爵夫人已經停下來撩起裙角行禮,我急忙也停住腳步,跟著行禮。
王后似乎是覺察到了我們進來了,於是回正了頭。
“免禮!”王后短促莊重地說道。
我和諾埃萊伯爵夫人一同恢復了正常站姿。
王后微笑著看了看我,看得我很不好意思。接著將目光移到了諾埃萊伯爵夫人那邊,對她說道:“你先出去吧!”
“是!”
諾埃萊伯爵夫人應了一聲後,便行禮退了出去。她的禮儀真是沒有話說,但願她以後能離我遠一點,否則我一定會很不自在。
現在房間中就只剩下了我和王后兩人。
她是我的祖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她面前很不自在。
她的樣子和藹,還帶著淡淡地微笑。
她的樣子也很親切,至少我能夠感覺到這一點。
但是,和藹親切之後,似乎有著另一個東西在影響著我的心情。我總覺得,在她的面前,我必須要卑躬屈膝。她是坐著,而我居然不自覺地駝著背。
這是一種貴氣凌人的感覺,我意識到我在氣場上輸了一節。
我發現曾經在哪兒體會過這種感覺。第一次是在平安夜舞會上,從我的祖父那裡,不過僅限於他保持沉默時。第二次是在倫敦面見喬治三世國王的時候,從喬治三世身上感覺到,不過因為那時候心不在焉,所以也只是在一瞬間感到。而現在,這種貴氣bī人的感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真切和難受。
她只是坐著,莊重地坐著,像一座雕塑一般地坐著,一動不動的,但難以置信,就是這樣的一座只是在微笑的雕塑,居然令我心跳加速,汗水直冒,呼吸也不正常起來了。
時間似乎只過去了幾十秒,不會超過一分鐘,但我怎麼覺得現在這種沉默的環境已經捱過了幾年呢?
我很難受,我感覺身體快要到達了極限,背脊上的壓力越來越大,重量越來越沉。我似乎正在馱著沙袋,而且沙袋正一袋一袋的,不停地往上加。
她與蓬帕杜夫人不同,她與宮廷中其他的貴族、貴fù也大不相同。她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不是脂粉首飾能夠點綴裝飾出來的貴氣。
這種貴氣壓著我的肩膀,壓著我的背脊,壓著我的身體,令我難受至極。
我的心靈深處吶喊著:“上帝啊!佛祖啊!孔子啊!老天爺啊!現在誰能顯靈,誰能來改變這種局面,誰能來救我出苦海,我就在日後讓法蘭西信奉它……”
'。。'
。。
第五十四章 面具之下
“奧古斯特!”王后開口了,語氣和善又不失王后的莊重。
我內心躊躇,不知道她是否看到了我內心中的恐懼。
我從前一直覺得電影中那些小人物見到貴族或者普通貴族見到更為尊貴的貴族時,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