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結果忘了回答,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但是,就在我沉默的時候,我的祖母卻先開口了。她似乎是根本沒有想要我回答的意思。
她說道:“你是一個重情的人。蓬帕杜夫人……”她在提到夫人的時候,我發現她居然在一瞬間lù出了欣賞之sè。
“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很了不起的nv人。”她語氣平靜且在話語中略帶有一些讚賞之意。
語鋒一轉,她惋惜地嘆道:“可惜,可惜啊……”
我確定我的耳朵沒有出錯,我想不是我的祖母jīng神有問題,就是我在做夢吧!
她欣賞情敵、惋惜情敵,她還是一個正常的nv人嗎?我不懂,我徹底不懂,徹底無語了。我如果覺得她還正常,那我就不正常了。還好我不偏jī,否則我一定會武斷地認為這個宮廷中都是一群神經病,地位越高病情還越嚴重。
“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她語態平和地問我。
“肺結核。”我在誠惶誠恐之下小心翼翼地答道。
可是,我答完之後,居然發現她遺憾地搖著頭。
這怎麼可能?蓬帕杜夫人的病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無論如何必須是肺結核,即使這不是真正的原因。
我太遲鈍了,我發現我太遲鈍了。我居然驚訝了十幾秒才想到了另一個原因,另一個可以解釋現在祖母搖頭的原因。蓬帕杜夫人是中了慢這件事至少應該有四個人知道,我、夫人、老神棍和幕後指使者。如果是她下令下毒,她現在搖頭便可以解釋清楚了。
我可能是為了證實我的懷疑,也可能是為了讓祖母脫罪,所以開始搜尋記憶中的點滴線索,結果所有的一切都證明我的祖母有可疑。
秘密指使宮廷醫生對蓬帕杜夫人下毒,必然是一個有著極大勢力、影響力、權力的人。在宮廷中,這樣的人很少。我的祖父肯定不可能,而我之前認為的最大嫌疑者——是我的父親,也已經被我排除了,那麼,剩下的一個有可能做到的人,就只有我的祖母——王后陛下了。
我之前與其說是根本沒有懷疑過她,不如說是根本沒有想起她的存在。她就像是一個隱形人,本就沒有存在感,特別是我這幾年大多居住在楓丹白lù宮,所以也多少有些將她淡忘了。
還有一個佐證也可以有所證明。
我還記得我父親得知我去了蓬帕杜夫人那裡後的慌張樣子,但是,祖母卻仍然鎮定如初。她除非是不怕死,否則肯定是知道了內情。
我不敢開口直問,因為答案令人恐懼。如果這一切沒有發生過會有多麼的好!我承認我對我現在的部分親人沒有什麼情感,但也可能是因為血液的緣故,也可能是上一世遺留下的傳統道德觀念的原因,我不可能做出非人的惡行來。
血緣上形成的親人,以及感情上形成的親人,對於我來說都是親人。同為親人卻水火不容,在沒有出事的時候我還可以裝作無知,但是在現在事情已經出現的情況下,我只有無力地獨自在沉默中痛苦著。
“我可以容許她享受我所有的特權,但是前提是她不能越過我所不能忍受的界限。”她用著惋惜的語調緩緩說道,“如果她沒有讓人去設計你的父親的話,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她可能是知道了我知道夫人中毒一事,也可能是並不知道,只是為了找人傾訴一番。
她語調不變地繼續說道:“她是我很欣賞的人,如果我們中的某一個人不是現在這種身份的話,也許我們可能成為朋友。”
“但是,”她突然厲聲道,“她不應該在控制了我的孫子後,又企圖謀害我的兒子。”
她的神情變得狠辣,與之前完全不同,甚至令我感到了一絲不過,她現在這樣的神情也讓我覺得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