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性』格柔軟的人,讓她反抗自己的父親,那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期待她反抗成功,那更是天方夜譚。
知道了事情真相,路易也鎮定冷靜了下來。沒有必要衝郡主發火,這件事本就與她無關。
“所以,我們不能繼續下去了。我們必須結束。”她強調一般地又說了一遍。
“你能夠忘記對我的愛嗎?”路易用著不夾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問她。
“不能忘記又能怎麼樣?”她苦澀說了一句,但立即語氣一改,拖著勉強的嗓音說道,“我……可以!”
“你可以?”路易質疑一聲後,立即反問道,“如果你真的可以的話,又為什麼要我去找其他女人,來讓你怨恨?因為你只有這樣才可以忍痛嫁給沙特爾公爵,然後再向他獻出一切!是吧!”
語速由慢至快,情緒由緩和變激烈。隨著語氣的加重,郡主的哭聲也隨之加重,眼淚也隨之增多,悲傷之情更甚以往。
她越是如此,路易的心越是不忍。
路易馬上上前將她擁入了懷中連連道歉道:“抱歉,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我是太在乎你了,太愛你了。”
郡主沒有像之前那樣立即掙脫,而是伏在路易的懷中哭泣了一會兒,知道情緒穩定了下來,才慢慢離開。
“路易,不管怎麼樣,認清現實吧!”她情緒穩定,真切地勸道,“你已經有你的未婚妻了,她是高貴的奧地利公主。我也有我的未婚夫了,他是沙特爾公爵。”
“不要跟我說這個。”路易說道,“奧地利公主我根本沒有見過她,我不愛她。我愛的是你,這裡就是我們的戀愛之地,難道你忘了嗎?”
郡主臉紅的垂下了頭,羞澀道:“你不要提那一晚了,我現在想起來都不好意思。”
“你早就知道了我有未婚妻的事,可是你還是愛上了我,並且和我在這裡經歷了一場美妙的體驗。”
“但當時我沒有未婚夫!”郡主嗓子酸酸地說道。
“但是我已經有未婚妻了,而且你也知道不可能和我結婚,可你仍然不顧一切。這就是為什麼?”路易問。
“那不一樣。”郡主急切地說道,“你可以像陛下那樣,在婚姻之外擁有其他妻子,但是我不能。對我來說,有太多的繩索束縛我了。”
“我並沒有要你結婚。”路易淡定地說道。
“你在說什麼?”郡主驚訝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要和沙特爾公爵結婚,也不要和任何人結婚。留在我的身邊。”路易或許有些自私,無論是出於佔有慾還是對郡主的愛,他都不希望郡主成為其他男人的妻子,他寧可她一輩子不出嫁,也不允許愛人嫁給他人。
郡主惶恐了一陣,才說道:“我也想要這樣,即使去修道院做一個修女,我也不想和除你之外的其他男人在一起。可是,我無力反對父親的決定。”
郡主的心意傳達到了路易的心中。看來她的心中也十分不願,自私迫於彭蒂耶夫公爵的『逼』迫。她對路易的愛意,與路易對她一樣,甚至還要更加刻骨銘心。
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流星一般閃過腦海,心中的一個聲音對路易提議道:“為什麼不嘗試著將瑪麗帶走?”
將她帶走,帶離巴黎,去馬賽。
這是一件簡單而又需要周詳計劃的事。最為重要的,就是必須瞞過所有人,包括奧爾良家族和彭蒂耶夫家族,甚至不到必要時候,還不能告訴王祖父。
這件事如果成功了,前途未卜,至少郡主必須在一段時間中過著老鼠一般的生活,不能出現在公眾場合,不能拋頭『露』面;這件事如果失敗了,那麼就意味著同時得罪奧爾良家族和彭蒂耶夫家族,他們都不是好惹的茬。
如此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