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果,終於有人理會了。
那位傑克船長當即回話道:“不行,我只有一個旗語手,他需要聯絡後面的友軍。”
“那麼隨便找一個……不,是兩個懂旗語的過來也可以。”路易向傑克船長喊道。他只需要兩個懂旗語的人。
“嘿嘿……”傑克船長笑道,“抱歉殿下!這艘船上只有一個人懂旗語,他現在在船尾,沒辦法過來。”
一個十分不好的訊息,無法想象一艘海軍戰艦上只有一個人懂旗語,不過,若是拋棄二十一世紀的觀念,以現在這個時代的常識去看,這也就可以理解了。在平民識字率不怎麼高的年代,在正規海軍戰艦上,海軍士兵也未必認字,無法認字也就無法去懂旗語,如今就更不必說是由海盜船改編過來的這些人了。
傑克船長在笑,其他人也在笑。他們是海盜,因此可以對所有的貴族毫無顧慮的嘲笑。路易知道他們是在嘲笑他,嘲笑他不自量力,好好的王儲不當,偏偏要跑到這裡。路易不可能向他們說明,也不可能冒著他們叛變的風險去斥責他們,因此只能選擇無視。然而,事到如今,他們居然仍然不合作,他無奈也憤怒。
正當路易已經對他們失望的時候,迪昂突然喊道:“把令旗給我。”
他轉過來對路易低語一聲:“我懂旗語。”
暈船的諾埃男爵,也慘白著臉說道:“我也懂一些,我需要做什麼?”
原來身邊就有兩個懂旗語的,路易算是白擔心一場。
船上可能只有一名旗語手,但是旗幟不可能只有一副。不多時,一個衣衫襤褸計程車兵跑來,遞給了迪昂兩面旗幟。
路易同時將手中的望遠鏡交給了諾埃男爵,囑咐他翻譯對方的旗語。
“殿下,您難道要和敵人通訊?”諾埃男爵掂量著望遠鏡,詢問道。
“是的。”路易隨口應了一聲,接著對迪昂輕聲說道,“迪昂,等一下照我的指示去做。”
迪昂沒有多問,不知是明白了我想做什麼,還是根本無所謂知與不知。
法軍的船是自西北往東南方向去,而對方的船是由南往北行駛,故而有那麼一刻,雙方的船會在很近的距離。
“殿下,”諾埃男爵一邊用望遠鏡看著,一邊說道,“他們打著旗語,問我們是要打還是和。”
“告訴他們,‘我們是從直布羅陀來,給科西嘉人送物資的’。”
隨即,迪昂按著路易的話打了旗語。
“殿下,”諾埃男爵說道,“他們問我們的船為什麼掛著法蘭西的鳶尾花旗。”
路易脫口而道:“告訴他們,‘這是為了『迷』『惑』法蘭西人,以防遭到他們的襲擊’。”
這個理由是否可行,路易並不知道。不過,這艘船上畢竟有一個比桅杆上的旗幟更有用的證明,那就是船體的結構。旗幟可以隨便『亂』掛,可是船體的結構不可能改變。這艘船出自加勒比海盜,而在這之前,是不列顛駐殖民地的海軍艦隊中的一員。雖說它被海盜俘獲後,做了許多改造,可是主要的外觀結構是不可能改變的。故而,這艘船的船體還是有可能起到欺騙的作用。
“殿下,”諾埃男爵說道,“他們問我們的船裝了多少東西。”
“回問他們,‘打聽這些幹什麼’。”
“他們說‘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敵人的回答路易自然不會相信,現在的他已經處於警覺狀態。他還無法確認他們已經被我騙了,也許他們已經看穿了,只是出於兩國的外交關係才沒有動手;也許他們只是為了看看打劫後能夠得到多少戰利品,才會問船上的物品;也許他們在知道能夠得到多少戰利品後,會一時間頭腦發熱……可能『性』有許多,所以路易令自己努力保持冷靜,即使他一直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