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用上了恐嚇語氣。”
“大使這個樣子,只能說明不列顛懼怕法蘭西。”諾埃伯爵語氣肯定地說。
易搖了搖頭,凝神道,“也許他們只是不希望再發生一場‘七年戰爭’。”他也不希望法蘭西再捲入一場七年戰爭,但是,他仍然想著如何在這場戰爭中取利。
“陛下,我有一種預感,我們需要在不久之後確定對這場戰爭的最終決策。”諾埃伯爵面容凝重地說。
路易點了點頭,神情也是凝重,說:“隨著不列顛在戰場上的勝利,北美大陸會議的壓力也就越大。如果他們之前只是為了自衛而反抗的話,那麼現在,他們會為了自由而獨立。因為只有這樣,包括我們在內的歐洲國家才能出力援助。”
“陛下還在猶豫?”諾埃伯爵有些驚訝。他知道拉法耶特的志願者艦隊,所以已經以為國王下定了決心,可沒有想到,國王居然還是猶豫不決。他一點也不懷疑國王的能力,只是對一貫行事果斷的國王在這件事上的不同尋常深感好奇。
“我不得不猶豫。”路易說,“這場戰爭發生在北美,這意味著我們最有力量的陸軍將無法使用。而在戰爭結束後,若是我們輸了,那麼什麼都不會得到。如果我們贏了,北美會獲得獨立,我們依然什麼也不會得到。”
“可以在勝利之後透過條約奪回我們在七年戰爭時失去的。”諾埃伯爵建議道。
“沒用的。”路易搖搖頭說,“七年戰爭中,我們所失去的海外殖民地,在簽訂條約前幾乎就已經全在了不列顛人的手中,條約不過是確認主權轉移的合法性。若是在北美戰場上,我們只派出海軍,或是陸軍只在叛亂的十三州活動,那到了最後,即使我們百戰百勝,也不可能獲得任何東西。”
“陛下,如果我們同時也向不列顛的其他地區出兵的話,也許可以趁機得到更大的利益。”諾埃伯爵又建議道。
路易長嘆一聲,又搖了搖頭,說:“不列顛人現在這麼狂妄,北美人恐怕已經沒有什麼力量再戰鬥了。這場戰爭的策源地是北美,一旦北美人被消滅,那麼他們的同盟也就沒有了戰爭的藉口,所以,我們一旦參戰,必然要將陸軍輸送到5000公里外的新大陸。龐大的海軍加上遠征的陸軍,這筆花費太大了。”
“陛下,北美的戰事也許不能為我們利用。”諾埃伯爵唉聲嘆氣道,“新大陸對我們而言太遠,而北美人的戰力又實在是太差,也許他們會在今年便失敗。”
“這對我們而言就不是一件好事了。”路易冷冷一笑,又搖了搖頭說,“只不過,北美人在自己的家鄉作戰,恐怕不太可能這麼容易失敗,應該還可以支援一會兒。但過個幾年,就不好說了。”
“陛下,如果您實在無法決定的話,不如就暫時將北美的事放在一邊。”諾埃伯爵說,“歐洲除了我們之外,西班牙和荷蘭也是海上大國,而他們也和不列顛王國矛盾重重,也許他們會在這件事上先對北美進行支援。”
“西班牙和荷蘭加起來也不是不列顛王國的對手,如果他們不聯手的話,就更不是不列顛的對手。”路易搖頭道,“在法蘭西動手前,他們應該只可能觀望。”
形勢很明確,這場北美殖民地的叛亂,對最終走向有著根本性影響的只有巴黎的決策。路易如若冒著清空國庫的危險出手,那麼北美的勝局很大。因為在法蘭西之後,西班牙、荷蘭等與不列顛有矛盾的海上大國也會加入反不列顛陣營。
“陛下……”諾埃伯爵已經沒有主意了。他往常都是在猜到國王的心思後再順著國王之意想出辦法,但現在,連國王都在混亂,他就更不敢多想什麼了。他從一開始就非常清楚,有些事他能去思考,但若是碰上了有關決策之事,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