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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丁尼亞公主緊咬著嘴唇,慢慢收回了手。她差一點就要被路易的玩笑逗得笑出聲來,可她畢竟出自禮規森嚴的都靈宮廷,在來此之前也曾經特訓過凡爾賽的宮廷禮規,所以必要的忍耐力還是具備的。倒是她的丈夫,阿圖瓦伯爵很隨意地笑了出來。
“那麼,現在,我來向你介紹一下王室的成員。”路易說著便轉身帶著薩丁尼亞公主往法蘭西王室所在的位置走去。
三人來到王室眾人的面前站下,路易先從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開始。
“法蘭西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om”
“我的妹妹,瑪麗?克洛蒂爾德公主和伊麗莎白公主。”
路易每介紹一人,薩丁尼亞公主都恭敬地對其行禮,直到他們來到三個姑姑面前。
“她們……她們是我的姑姑們……”
路易囫圇地簡單說了一句,也不管那三個姑姑臉冒青筋,便轉過身對一臉迷茫的薩丁尼亞公主說:“時間不早了,我們應該去楓丹白露了。”
這一句話後,樹林中的簡單歡迎便宣告結束了。
回楓丹白露的路上,路易和瑪麗?安託瓦內特一輛車,兩位公主一輛車,三位姑姑一輛車,阿圖瓦伯爵和薩丁尼亞公主一輛車。
馬車上,三位姑姑一起面露憤懣,她們都在為剛才被侄子的無禮感怒。
“姐妹們,我想我們應該給奧古斯特一個教訓,讓他不要再忽略我們。”三姑姑之首的阿德萊德夫人說。
“沒錯。”維多利亞?路易絲夫人立即應和,但隨之又疑惑地問,“可是,我們現在連巴黎都去不了,應該怎麼辦呢?”
“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索菲?斐麗嬪夫人感嘆道,“至少他現在還給我們與以往無差別的待遇,如果激怒他的話,我們的未來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維多利亞?路易絲夫人似乎是受到了感染,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是吧也許真的應該放棄,畢竟他現在是法蘭西國王。”
“什麼國王?”阿德萊德夫人怒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他不過是一個篡位的小人,奧地利女人的裙下之臣,巴黎最大的好色之徒。”
“也許你沒有說錯,但是,你也不要忘了,在法蘭西和巴黎,沒有人敢公開反對他,所有人都愛戴他。”索菲夫人嚴肅地提醒道。
“你看著吧”阿德萊德夫人狠狠說道,“我一定會將他們趕下臺。”
索菲夫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作為我的姐姐,我必須再最後一次提醒你,你不是母后和安妮?亨麗埃特,路易也不是父王,你不是他的對手。”
這時,一直聽著兩人對話的維多利亞?路易絲夫人驀地開口說:“你們不覺得路易的行事作風有些像母后嗎?”
“怎麼可能?”阿德萊德夫人冷哼一聲,輕蔑地嘲諷道,“說他像母后,不如他身邊的奧地利女人像蓬帕杜夫人。”
索菲夫人暗暗嘆了一口氣,內心嘲謔地說:“這一次你倒是說對了,她確實給人一種蓬帕杜夫人在世的感覺,連愛好品味都差不多。恐怕這就是路易對她著迷的原因。不過,路易像母后?雖然有些怪怪的,但似乎……”
同一時間,國王和王后的車上,瑪麗?安託瓦內特也就剛才一事對路易教訓起來。
“路易,剛才你的行為可十分不明智。”瑪麗?安託瓦內特嚴肅地說。
“是我沒有將三個姑姑逐個介紹過來?”路易問了一句,立即解釋說,“這不能怪我,我忘了她們……或者說,我根本分不出她們誰是誰。”
三位姑姑的臉上都塗著很濃的白粉,頭上的髮飾也差不多,身材也幾乎一樣,路易原本就對她們不熟,自然也就分不清她們誰是誰。
“原來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