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獅”帝國。
有著這樣偉大歷史的國家,路易不敢不防備,特別是當現在的這位古斯塔夫三世也有著古斯塔夫二世那樣的偉大志向的情況下,他更是要防備了。
正當路易為籌款而焦頭爛額之際,“咚咚咚”的敲門聲突然傳來。
“進來。”
喊聲剛落,只見到瑪麗?安託瓦內特的侍從女官諾埃萊伯爵夫人走了進來。
在她恭敬地行禮後,路易便問道:“王儲妃有什麼事嗎?”
諾埃萊伯爵夫人回答說:“攝政王殿下,王儲妃殿下想要在愛麗捨宮舉辦一場舞會,希望得到你的同意。”
“舞會?”路易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可以。”
宮廷社交的主要形式便是舞會,這是貴族與貴族交流的場合。至於巴黎貴婦們流行熱衷的沙龍,更多的作用卻是讓貴族與平民交流。
正當諾埃萊伯爵夫人準備行禮離開時,路易多嘴問了一句:“王儲妃怎麼突然想要安排一場舞會了?”
在路易的記憶中,瑪麗?安託瓦內特嫁來的這幾年,除了在南錫時應邀參加過當時的南錫全文*字oo。伯爵舉辦的舞會,從沒有舉辦過。
諾埃萊伯爵夫人對路易搖了搖頭,並露出了一副茫然之色,似乎她對此也不太瞭解。
“算了,就回復她我同意了吧”路易還在為那三百萬操心,根本無所謂瑪麗?安託瓦內特的事,況且他也很期望瑪麗?安託瓦內特能夠藉此拉攏那些貴族。
諾埃萊伯爵夫人退出攝政王的辦公室後,便疾步回到了王儲妃的臥室。瑪麗?安託瓦內特此時已經褪去了自凡爾賽出來所穿的華麗裙裝,換上了一套不太繁瑣且輕便的淡色裙子。
諾埃萊伯爵夫人恭敬地行禮後,對瑪麗?安託瓦內特說:“殿下,攝政王殿下已經同意了。”
“他沒有問什麼嗎?”瑪麗?安託瓦內特嚴肅地問。她正照著鏡子,由侍女凱瑟琳為其化妝,她臉上的裝早就在馬車上被路易毀去了,若非是她本就天生麗質,又從不畫濃妝,所以並沒有被人發現。
“殿下有問‘您為什麼會突然想要舉辦舞會’。”諾埃萊伯爵夫人懾於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威勢,實話實話,不敢隱瞞。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瑪麗?安託瓦內特接著問。
“我還來不及說什麼,殿下就說‘算了,讓我回答您,他同意了’。”諾埃萊伯爵夫人諾諾地回答說。
她恐懼王儲妃瑪麗?安託瓦內特,在這位奧地利王儲妃身邊的這幾年,她這位服侍過已故王后的侍女官也漸漸被馴服了。這種馴服不像是她因身份地位而不得不臣服於安娜那樣,而是由心至身體都服服帖帖。
其實,被王儲妃馴服的人也不只是她一個,包括副侍女官凱瑟琳在內的其他侍女們,也都已經成為了王儲妃在這座愛麗捨宮的眼線。她們是先忠於王儲妃,而後才忠於攝政王。
“他真的是這樣說的?”瑪麗?安託瓦內特不禁皺起眉來,而在此時,凱瑟琳也不得不挪開正觸在王儲妃眉毛上的眉筆,停止了畫眉。
“是的,殿下。”諾埃萊伯爵夫人回答說,“攝政王殿下是這樣說的。”
瑪麗?安託瓦內特沉默了,她以一個女人的直覺感受到,之前那個在馬車上對她不規不矩,無論眼中、心中、懷中、手中、還是嘴唇中都只有她一個人的男人,此時心裡面肯定是在想著其他事。
“殿下,舞會要不要取消?“諾埃萊伯爵夫人試探著問道。她雖然懾服於瑪麗?安託瓦內特,卻也是對其極為了解,知道王儲妃每到如此沉思時,就是準備改變先前主意之時。
“不”瑪麗?安託瓦內特立即短促地回答了一聲,而後說,“舞會不取消,但是邀請的物件最好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