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瓦內特反而微笑著說,“因上帝庇佑,我才能長大。”
“是的,安東尼婭。因為上帝庇佑,你才能獲得法蘭西人民的愛戴,才能安穩地坐在王后的寶座上。”瑪麗婭?特蕾莎用著責怪的口吻說,“我曾經教過你,要時刻呆在你的丈夫的背後,不要在任何時刻、任何地點,企圖站在你的丈夫身前。很顯然,安東尼婭,你把我說的話全部忘了。”
刻薄的指責聽得令人心痛,而且這樣的指責也並不切合事實,若換做常人可能早已經忍不住委屈而哭泣了,但瑪麗?安託瓦內特卻沒有,她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微笑著說道:“您錯了母親,只要您見到了他,就會知道自己錯了。我一直沒有站到他的身前,他即使是在人的身後,也是非常耀眼。”
“非常耀眼?”瑪麗婭?特蕾莎疑惑地愣了愣,板著臉接著說,“安東尼婭,雖然你已經為法蘭西生了兩個繼承人和兩個公主,可你的任務並沒有結束。在宮廷之中,任何貴婦都可以擁有情人,但唯有王后不可以。所以,就算是法蘭西國王不再寵愛你,你也不能因寂寞而去接近其他男人。”
“母親”瑪麗?安託瓦內特在見到母親後,第一次失常地吼了一聲。
瑪麗婭?特蕾莎正色望向瑪麗?安託瓦內特,身上同時散發出凌厲的氣勢,立刻壓制了正欲發怒的瑪麗?安託瓦內特,接著,她不悅地說道:“假面舞會上的瑞典貴族,還有法蘭西國王的寵臣,你以為戴著面具,梅爾西伯爵就認不出了嗎?”
瑪麗?安託瓦內特早就因母親的女皇氣勢而短了半截氣,如今在受到這種指責後,是又怒又氣,卻又無言反駁。她一來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因為那位國王寵臣的真實身份,就算說了也不會被只相信梅爾西伯爵的母親採信;二來,她現在也沒有力量組織語言反駁了。
她從來就畏懼母親,原以為在法蘭西呆了七年後能有所改變,可在回到美泉宮後,往昔所有的一切都有回到了她的身上,包括對母親的懼怕。
瑪麗婭?特蕾莎不再繼續指責了,但她並非是因為無話可說,而是因為被其他東西吸引了注意力。她偶然向玻璃窗外望去,只見正對著的宮殿廣場上,三、四輛馬車停在那兒,不少年輕人正從馬車上走下。這其中既有她所認識的包括約瑟夫二世在內的三個兒子,也有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年輕人。
只見這個年輕人身姿挺拔、昂首闊步。他的身上穿著天藍色和白色相間的軍裝,頭上戴著一頂裝飾有白色天鵝絨的圓帽,左手時刻不離腰間的佩劍,右手則永遠貼在小腹上,像是隨時準備拔劍。
“這是誰?”瑪麗婭?特蕾莎難以自已地自言自語地問了聲。
瑪麗?安託瓦內特沿著母親的目光望去,雖然距離甚遠,但她仍然認出了在奧地利的美泉宮穿著法蘭西軍服的人是誰。
“是路易。”她得意之下,嫣然笑道,“我的丈夫。”
瑪麗婭?特蕾莎想也沒想,在失神的狀態下,下意識地感慨道:“我的兒子和他站在一起,便像是車伕遇上了真正的貴族。不只是他們,就算是我其他女兒的丈夫們,也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
第四百七十七章家族內的矛盾
路易並不知道自己正被在美泉宮中的岳母關注著,他在約瑟夫二世地引領下,下了馬車,往美泉宮走去。
美泉宮是一座巴洛克式的建築,其正門外的廣場,被一條豎直、寬闊的石子路一分為二,使得石子路的左右兩側,成為了典型的巴洛克式對稱佈局。
路易走在石子路上,時而左顧,時而右盼。只見左右兩邊的花壇草坪的整體為兩塊面積相等的橢圓形,而每個橢圓形,又被三條石子路分為各自獨立的四塊獨立小草坪,這左右對稱,便是八個小草坪。那八個小草坪,無論是載重的花朵,亦或是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