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待信使退出營帳,便起身走到地圖前,越看越覺怪異,一不留神質疑出聲:“奇怪!阿爾卑斯軍團前日便到了納爾瓦,如今瑞典人又突破了普斯喬夫防線,兩個方向都出奇的平靜、順利,這太奇怪了。”
參謀長貝爾蒂埃來到他的身邊,看著桌上的地圖說:“納爾瓦沒有增兵的跡象,方圓十公里也沒有俄羅斯援軍的蹤影,我們若在現在發起進攻,不用三日便能奪下納爾瓦及其附近的要塞。”
“我原想在納爾瓦圍點打援,以少量兵力圍困納爾瓦和附近的要塞,以大部兵力與俄羅斯援軍進行野戰,一戰將其主力消滅,可現在……”路易長嘆了口氣,道,“俄羅斯居然沒有出軍動向。他們難道是想要固守在聖彼得堡嗎?”
“應該不可能。”貝爾蒂埃不自信地說,“俄羅斯花了一個世紀的功夫創造了聖彼得堡這座東歐的巴黎,怎麼可能會將之烘烤在戰火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讓自己的首都被戰火摧毀,縱然葉卡捷琳娜二世願意,其他俄羅斯人也不會同意。”
“我不能否定這個可能性。”路易神情凝重地說,“巷戰對我不利,到時候只能儘可能少用步兵,大量使用炮火,即使會將聖彼得堡摧毀也在所不惜。”
路易不相信俄羅斯人會固守聖彼得堡,因為那是死路一條,再弱智的戰略家也不可能如此做。相比之下,俄羅斯唯有出兵圍堵南北兩路,據險守衛、拖延時間,才有可能在冬天來臨後轉危為安。然而,現有的情報無不顯示俄羅斯主力正窩在後方,大有於首都聖彼得堡以巷戰一決雌雄之勢。路易對此雖有疑惑卻絕不懼怕。他對貝爾蒂埃說了謊話,巷戰對他並非不利,而是大大有利,因為他有將聖彼得堡化為火海的秘密武器。
正在這時,安娜突然闖入了營帳。她在走到地圖桌邊時,若有所慮地看了貝爾蒂埃一眼。路易會意,於是令貝爾蒂埃先行離開。而後,她才急匆匆地遞出一張紙條,說道:“最新情報,蘇沃洛夫率領十萬俄軍南下了。”
“什麼?”路易一愣,接過情報地同時疑惑道,“瑞典攻下了普斯喬夫,前途雖是一馬平川,但距聖彼得堡甚遠,俄軍南下可說是毫無意義。”
安娜沉默地喘了兩口氣。她本就不懂軍事,所以也無法提意見。
“三日前的情報?”路易粗粗一《網》內容,只對日期起疑。
“是的,是一週前。”安娜嚴肅地點頭說,“納爾瓦以東人煙稀少,偵察兵無法隱藏行跡,時常被化整為零的哥薩克游擊隊地截擊。送來這封情報的偵察兵也是在三名同伴地掩護下才虎口脫險歸來的。”
“需要給這名偵察兵升職和勳章。”路易嘆了一聲,小心翼翼地疊好情報,看著地圖悠悠說道,“情況比我想象得糟糕許多,我居然掌握不了敵人的情況!既然不能知道敵人會在何時出現,那我也沒必要冒險行事了。”
啪地一聲,他一手排在地圖上,凜然道:“吩咐下去,令安德烈?馬塞納立即攻取納爾瓦和附近要塞,不能拖延。”
“是,陛下。”安娜肅然點頭。
納爾瓦不算堅城,但地理位置重要。它背靠納爾瓦河,扼守著納爾瓦橋西口。納爾瓦橋是納爾瓦河上的重要通路,能供大軍過河。對法軍司令安德烈?馬塞納來說,奪城不難,難的是完好無損地奪取這座橋樑。
安德烈?馬塞納圍城數日,早已摸透了納爾瓦河兩岸的地形,制訂了奪取城市和河對岸要塞的計劃,其麾下士兵也做好了攻城準備。7月2日上午,他一聲令下,阿爾卑斯軍團開始進攻。
守城俄軍在開戰伊始便退入了納爾瓦河西岸、橋樑南側的赫爾曼城堡。赫爾曼城堡建於中世紀,名為城堡卻荒廢已久。其外圍的城牆堡壘皆是中世紀建築,且歷年來多有損毀,防禦力因而有限。但是,它仍然令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