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多久,安娜推『『mén』』而入,急匆匆地來到了路易的身旁。
“怎麼了?”路易一邊用餐巾擦嘴,一邊問道。
安娜將一張圖紙擺在了路易的面前,這是一張伏爾泰靈柩轉運的路線圖,黑線條的巴黎平面圖上有著用紅『『sè』』線條劃出的路線。
路易看了看,不以為意地問道“21日的護衛安排好了嗎?雖然巴黎人不可能刺殺我,可也不能忽略有刺客。”
安娜瞪視著路易,質問道“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安排線路?”
“線路有什麼問題嗎?”路易細緻地看了看,又不解道,“沒有問題,是我親自決定的。”
安娜將手指放在地圖上的杜伊勒裡宮位置上,說道“伏爾泰的靈柩原本停放在塞納河北岸,為什麼不直接北上『『méng』』馬特,而是要從新橋繞道南岸,再從王橋渡河,途經王宮後再去目的地?”
路易雲淡風輕般地解釋道“原因很簡單,因為典禮在全巴黎舉行,塞納河南岸也是巴黎的一部分,所以需要繞一圈。”
安娜嚴肅道“您這是利用伏爾泰”
易亦嚴正地回道,“我是在賜予每一位巴黎人民瞻仰偉人的權利和機會。”
在計劃中,王室成員將在杜伊勒裡宮等候伏爾泰的靈柩到來,屆時再在民眾地簇擁下與靈柩一同去往『『méng』』馬特高地上的伏爾泰安息地。如安娜所言,伏爾泰靈柩現在的所在地就在塞納河北岸,完全可直接去『『méng』』馬特高地,但是,若真的直接去了,靈柩也不可能經過王宮,這樣路易的計劃也就會大打折扣。雖然利用一個死人十分無恥,可為了得到國內的穩定,利用任何手段樹立王權的權威和王權的存在十分必要。
長久以來,以伏爾泰為代表的一眾學者、思想家對王權的衝擊十分明顯,他們在民眾乃至貴族中間都很有影響力,路易深知打壓毫無用處,於是便決定以這種方式與之結盟,反而利用他們的影響力來鞏固王權。
安娜深吸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您知道這麼一來您的安全將會受到極大威脅嗎?”她與伏爾泰並無太多『『sī』』『『jiāo』』,也沒有什麼俠義心腸,原本只是想借此勸說國王修改路線和計劃而已。她一直認為,國王和王后等王室中人不能距離民眾太近,特別是在幾次刺殺事件發生之後。
路易輕啜口茶,緩緩說道“如果真的有人要刺殺我,那即使如你想的那樣,分開兩條路,分別前行至『『méng』』馬特,我也有可能被刺殺。所以,與其在無人注視的情況下偷偷『『mō』』『『mō』』,不如直接出現在民眾面前。在民眾中間,他們就是我的護衛。所有的刺殺都不可能發生在人多且密集的地方,因為刺客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是不會下手的。”
“我明白了。”安娜點了點頭,道,“但我仍然要告訴您,萬一在那種情況下出現刺客,我恐怕無法逮住他。”說著,她便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安娜。”路易叫住了她,似若無意地說道,“我發現我的身邊不能沒有秘書官,所以,請你把我的秘書官帶回宮來。”
安娜一愣,頓時無法做聲。
路易暗自偷笑,心想道“我在全法蘭西都找不到讓娜,她只可能還在巴黎。在巴黎的話,我與其自己去找,還不如直接來問你。”
良久,安娜才微笑著說道“陛下,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如果您需要一個新的秘書官的話,我可以派新的人來,但……”
不待安娜說完,路易便起身準備離去,臨行前說了一句“我和瑞典的南曼蘭公爵、普魯士的亨利親王有約,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典禮之後,不是她出現在我面前,就是我見到她活生生的在我面前。”
安娜完全怔住,因為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