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繼續對她說:“法蘭西是一個自由的國度,你將恢復自由,所以不用擔心害怕。如果你不知道應該去哪裡,那麼我可以送你去修道院。你在那裡先待一陣子,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是,陛下。”蘇姍恭敬地鞠了一躬。
路易站起身來,走到浴缸邊,與站在浴缸中的蘇姍近距離面對面。
蘇姍剛抬起頭,便見到路易那蔚藍的眼睛,不禁心跳加快,屏住了呼吸。這個時候,她自己都難以相信,內心深處居然期望路易能夠對她做些什麼。
正在她已經做好了獻身準備時,卻聽路易說:“你的眼睛很真誠,我並不希望你有所改變。”
接著,她便見路易轉身離去。
路易只走了幾步,卻又回過身來。他再度來到浴缸邊,對蘇姍做了一個坐下的手勢。
蘇姍不明其意,但內心中早已經選擇信任的她,毫不猶豫地便坐了下來。
路易見蘇姍坐回浴缸,便從桌子上拿起一隻白瓷水瓶,向浴缸中——蘇姍的頭上傾倒。
白瓷水瓶中倒出白色的液體,液體淋在蘇姍的頭上,在滲入浴缸的水中。這白色的液體是牛奶,貴族沐浴時,通常會按一定配比,在水中摻入牛奶。人們如此做,是因為相信牛奶能夠提供滑嫩、白皙的面板。事實上也是如此,瑪麗?安託瓦內特和瑪麗?阿德萊德都是完全使用牛奶沐浴之人,所以她們的面板也非常白皙、滑嫩。其中特別是瑪麗?阿德萊德,她從小就如此沐浴,所以面板的白皙、滑嫩程度也超出常人。
路易一口氣將所有水瓶中的牛奶倒入,浴缸中原本透明的水頓時變得渾濁,而蘇菲那烏黑的捲髮也夾帶了許多滴白色的奶液。
路易蹲下來,一邊梳捋著蘇菲的頭髮,一邊用著**的語氣說:“在歐洲,洗澡的方法是這樣的,你一定要記住。”
“是的,陛下。”蘇姍的面板雖然是古銅色,但面部卻較身體略白。然而,她的臉龐此時已經不是白色,也不是古銅色,而是粉紅色。
路易不是特意**,只是本能反應。從小的訓練,令他對女人只會採取一種手段——男女間的**。他用此方法接觸女孩子,情人、親人、陌生人,雖然屢試不爽,可卻一點也沒有料到後果。他完全不會料到,自己的身上已經揹負了多筆情債。
路易起身,再度向門走去,這次他一直走到了門口。
蘇姍望著路易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感情複雜。
她已經不知自己是懷著何種感情了。
報恩?愛戀?依戀?
她只知道,這時她的心是痛的,彷彿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你會說英語吧”路易突然站住,回過頭問。
“是的,我會。”蘇姍急忙答道。
“那就好。”路易笑了笑,接著說了一句,“繼續洗吧”隨後,他就離開了浴室。
路易已經有所打算了。
他決定對蘇姍進行全方位的貴族禮儀教育,把這個低賤的北美奴隸改造為淑女,然後,將她當做淑女模板展出。
他打算藉此向世人宣告,“只要法蘭西國王願意,任何女人都可以成為符合巴黎標準的淑女”。同時,此舉還能夠顯示出“以法蘭西為首的文明世界與不列顛為代表的野蠻世界的差異”。
對任何法蘭西人而言,沒有誰能夠放棄這麼一個嘲諷不列顛的機會。
第二天,蘇姍便被路易派人送去了聖德尼修道院。
路易同時給正在那座修道院擔任院長的小姑姑路易絲?瑪麗夫人寫了一封信,請她教授給蘇姍以宮廷禮儀,將其調教為一個上流社會的貴族小姐。
送走蘇姍的同一天,路易就和瑪麗?阿德萊德及雙胞胎女兒出發,前往下一站——拉羅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