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在知道瑪麗?安託瓦內特是因自己而動殺機後,不禁後悔當初在衝動之下所做出的親赴北美的決定。因此,他自覺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責怪她。最後,這件事便以他的道歉終了。
路易沒有在王后臥室久待,立刻返回了辦公室,這時,他的海軍大臣皮埃爾?布瓦訥侯爵已經等候多時。
“久等了,閣下。”路易匆匆走回到辦公桌內側的座椅邊,而布瓦訥侯爵則一直站在辦公桌前,低著頭行禮,身體隨著路易的位置轉變而轉動。
布瓦訥侯爵年約六十歲,與大部分貴族一樣,身材肥碩,特別是臉型上窄下寬。他在戴上了白色的假後,在路易看來就像是一個橢圓形的橄欖。然而,就是這個“橄欖”,卻是在海軍大臣位置上最被路易所認可的人選,因為他完全不顧及國庫,為了戰艦和海軍設施能毫無顧慮地花錢。
路易作為國王,非常重視國庫和財政,所以他往往會在有所想法後因缺錢而被迫束手束腳。然而,他並不要求每一個大臣們都如此重視財政。除了財政總監需要考慮如何穩定債務和平衡財政收支外,其他的大臣並不需要管這些,特別是在開支最大的海軍這一塊。
布瓦訥侯爵在1771年擔任海軍大臣,這麼多年來,在擴建海軍、建造海軍學院、殖民印度洋等事件上完全站在了路易一邊。路易並不知道他是像莫普**官那樣投機取巧,還是真的具有大海洋戰略,但毋庸置疑的是,他完全符合了一個海軍大臣的素質——戰艦、海軍學院、殖民地以及服從。
“閣下,這一次召見你來,是因為我想製造一種戰艦。”路易說著拿出了一疊紙。這些紙上畫滿了不算漂亮的“船體”,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這是路易在路上為新式戰艦打得草稿。
“陛下,這些是……”布瓦訥侯爵愣了愣,結果國王手中的紙,一頁一頁地仔細翻閱。
“這些是我設想的新型戰艦。”路易解釋道,“隨著印度洋新殖民地的開闢,我們必須設想到在未來對海軍的巨大需求,但是,我們現在的海軍是完全針對不列顛海軍而重建,完全是為了和他們在大洋上展開艦隊戰,所以我們的戰艦大多是戰列艦。戰列艦價格昂貴,而且火力有餘、機動力不足,並不適宜執行單艦護航任務,為此,需要大量擴編護衛艦和巡航艦等低階別的戰艦。”
“陛下,您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您的圖紙上並不是護衛艦、巡航艦等級的戰艦啊”草稿雖然凌亂,可船體部分不過前幾頁,是以布瓦訥侯爵早已掌握了關乎戰艦等級的幾個關鍵資料。
“是的,這艘戰艦的搭載火炮不如三極戰艦,與四級戰艦相似,但是,在它的長度、寬度卻和我們最好的三極戰艦相似,長度達到6o米以上,寬度也在12米左右。在載炮數量少的情況下,它的重量更輕,機動性也更強。”路易說。
“是的,陛下,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布瓦訥侯爵猶豫再三,不得不說道,“陛下,我也不得不提醒您,這樣一艘戰艦的成本將會很高,雖然達不到三極戰列艦的花費,可至少會比四級戰列艦高。作為護衛艦,它太昂貴了。”
路易完全沒有想到這些,價格和布瓦訥侯爵的反對。他有些失落,不禁思索起來。
這時,布瓦訥侯爵又說道:“這艘船的船身設計也與尋常樣式大不相同,修改原先中間最寬、兩端較窄的橢圓形船體設計,改為前窄後寬的形狀,這種修改很大膽,但也不能確定是否可以真的有利。”
布瓦訥侯爵說的話聽在路易的耳中就一個詞——輕視。他似乎是在輕視著路易的設計。
現在的戰艦,大多是一種船腹寬厚,而兩端較窄的設計,這樣的設計雖然保護了船部中央,可也導致了阻力加大。路易考慮到對於戰艦最重要的還是度這一點,而將船身修改為前窄後寬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