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他而言,也很驚訝。他驚訝於王后陛下居然能夠一口說出那不為人知的秘密。
“國王陛下曾經承諾過讓貝尼代託親王成為薩丁尼亞國王,結果卻仍然扶持當時的王儲,現在的國王卡洛?艾曼努爾四世,這應該就是這次事件的導火索了。”瑪麗?安託瓦內特點頭自語。
說完之後,她突然嚴肅地說道:“派出外交使節,以承認他為薩丁尼亞國王為條件,要求他放還被扣留的法蘭西王室成員。”
迪昂和諾埃伯爵對視一眼,聽王后陛下接著說道:“同時,派人命令普羅旺斯軍團的司令官,命令他在三天內做好軍隊動員。”
“陛下,您恐怕沒有調動軍隊的權力。”迪昂急忙提醒道。
“我並沒有想要調動,”瑪麗?安託瓦內特不慌不忙地自辯道,“我只是要求他們在三天內做好軍隊動員。”
“三天?”迪昂疑惑不解。
瑪麗?安託瓦內特繼續解釋道:“巴黎去拉羅謝爾是三天,拉羅謝爾去尼斯是五天,而巴黎去尼斯也是天周。所以,在巴黎的命令到達尼斯時,拉羅謝爾的命令離尼斯還有三天的路程。”
“陛下是想先用談判條件來拖住貝尼代託親王,然後利用時間差?”迪昂疑惑地問。
“是的。”瑪麗?安託瓦內特點了點頭,說,“軍隊即使現在接到命令,也需要有幾天的時間來做動員。我們的時間原本就不多,所以,為了能夠讓軍隊在得到命令後立刻調動,我需要發這一個動員命令。”
動員意味著調兵,但是,法律上只規定了調兵權和軍隊最高指揮權在國王,而沒有細分出動員一項,因此,瑪麗?安託瓦內特是在走一條法律邊緣線。
諸人聽了王后陛下地解釋後,皆點頭認同。
“還有議會”諾埃伯爵突然提醒道,“如果議會沒有透過宣戰令的話,即使軍隊聽從國王陛下的調動命令,日後恐怕議會為國王陛下造成**。”
迪昂立即轉喜為憂,憂心忡忡地說:“如果要求議會透過宣戰令,那麼在命令到達軍隊的同時,都靈也會聽到風聲,阿圖瓦親王殿下和克洛蒂爾德公主殿下就會成為人質。”
“僱傭軍”一直沉默的安娜突然說道,“讓普羅旺斯軍團裝成僱傭軍的樣子,這樣就不需要經過議會了。”
“僱傭軍?”諾埃伯爵輕道一聲,茫然向迪昂望去。
“僱傭軍?”迪昂也輕呼一聲,茫然地向瑪麗?安託瓦內特望去。
瑪麗?安託瓦內特則沉默不語,陷入了沉思。
安娜則繼續說道:“我記得陸軍在這幾年才剛剛換裝,普羅旺斯軍團原先的駐地土倫應該有著換裝前的軍服,可以從那裡調去軍服,讓軍團換上舊軍服,這樣就不是法蘭西正規軍了。”
“舊軍服?”瑪麗?安託瓦內特嘀咕一句,問道,“能夠確定土倫有軍服儲存嗎?”
迪昂急忙反應過來,說道:“當初舒瓦瑟爾公爵進行陸軍改革的時候,軍隊換下來的舊式槍械和軍服似乎都被統一存放。當時傳說舒瓦瑟爾公爵是為了能夠儲備備用武器,以防不時之需。這幾年下來,似乎沒有人提過這批物資,所以,它們應該還存在。”
“這樣就好。我同時再發一道調運命令,命令土倫守備民兵將舊軍裝送去尼斯。”瑪麗?安託瓦內特說。
“調運的話必須用到海軍,不過,若是海軍出動,會不會令薩丁尼亞方面起疑?”迪昂十分慎重,所以不停地想出不利因素。
“商船、民船,讓他們徵用這些。”瑪麗?安託瓦內特低沉著聲音說。
對此,迪昂也沒有了意見。
然後,瑪麗?安託瓦內特立刻就簽署了兩份命令,並寫了一封送到拉羅謝爾的信。在信中,她寫清了薩丁尼亞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