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你醒了。”路易裝作偶然發覺的樣子,對瑪麗?安託瓦內特說,“昨天真的很抱歉。”
“不,我願意你這樣。”瑪麗?安託瓦內特伏在了路易的懷中,一臉甜蜜幸福的笑容。
“不,我是說克洛蒂爾德的事。”路易說。在路易的印象中,日曆上的“昨天”是一片空白,他的記憶仍然將“昨天”認為是舞會的那一天。
“她?”瑪麗?安託瓦內特心中一凜,抬起頭來,一臉疑惑地看著路易。
“我……”路易的視線從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臉,轉移到了她脖子下方毫無遮攔的*光上。只是見那猶如倒置一般的山峰,以及兩座山峰之間的山嶺,路易便覺得有些難以自已。他急忙移開視線,表情極不自然地說:“我在還沒有弄清楚原因的時候,就將一切責任推給了你,這對你很不公平,後來還不給你解釋的機會,甚至還對你發脾氣,我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了,好像……好像一點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路易,你只是太累了。”瑪麗?安託瓦內特雙手支撐起身子,湊上腦袋,吻了吻路易的嘴唇,溫柔地說,“任何人在那種狀態下都不可能保持清醒。”
“我太忙了。”路易也很無奈,一個國家比一個省份的事情要多得多,這一點他也是最近才明白的,不過,這也是他逐漸從各大臣手中收回權力的一大不良後果。
“可是你以前從沒有這樣過,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羅謝爾?費爾奈找你說了什麼?”瑪麗?安託瓦內特早已經從侍從口中得知了前天晚上羅謝爾?費爾奈和路易交談了一夜之事,所以對他們交談的事十分驚訝,因為少有人或事能夠令路易如此廢寢忘食。
“羅謝爾?費爾奈是一個天才,我不過給了他半年的時間,他都提了一系列強化王權、改善經濟的意見,這些意見的可行性很高,而且一旦施行,法蘭西就將會恢復在歐洲的地位,甚至比以前更強。”路易興奮了起來,回想起那天晚上和羅謝爾?費爾奈的交談,他就有一種立即動手將其意見施行的衝動。
“天才?”瑪麗?安託瓦內特一臉茫然,但見路易如此評價那位羅謝爾?費爾奈,她也對這個人起了好奇心。她曾經也見過那個人一面,卻並沒有看出其人有何過人之處,甚至比尋常人更為木訥。
“路易,他對你提了什麼意見?”瑪麗?安託瓦內特躺回了路易的懷抱中,倚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溫暖。
“哼哼……”路易尷尬地一笑,笑著敷衍道,“已經快中午了,我想我們應該起床了吧”不管怎麼樣,瑪麗?安託瓦內特不得干政是他設下的一條紅線,他並不希望在獨享權力的時候,身邊出現一個強勢妻子作為政敵。
“路易,你在防備我?”瑪麗?安託瓦內特立刻以嚴肅的語氣質問道。
“你想哪裡去了,我怎麼可能防備你呢?”路易不慌不忙地安撫道,“我只是太愛你了,愛你愛到了不希望你受任何一點傷害。在宮廷中,以你的身份,唯一可能致使受傷的原本便是接觸到政治。從羅馬帝國至今,只在法蘭西就有太多類似的例子了,我不希望人民藉此攻擊你,並將你汙衊為第二個亂政的蓬帕杜夫人,所以我要保護你,讓他們沒有任何口舌攻擊你。”
“好吧”瑪麗?安託瓦內特淡淡地回了一句。
聽見瑪麗?安託瓦內特如此回答,路易也只能無奈地暗暗嘆了一口氣,心中感慨道:“畢竟她是瑪麗?安託瓦內特,什麼事也瞞不住她。”
瑪麗?安託瓦內特還沒有蠢到如此簡單便可以被一個男人矇騙的地步,即使她愛這個男人愛到瘋狂,可她的自尊也不容許她如此踐踏自己的智慧。裝傻充愣也許會讓她的心情會好受些,可這並不是她的風格,她也不屑如此。
瑪麗?安託瓦內特嬌嬌一笑,問路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