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好感。
耶律式並沒有上前,只是在一旁遠遠的看著,琉璃瓦的屋簷下,掛著數不清潔透的冰凌,外表純淨無暇,實則尾峰尖利,就如她。
溫絮看著窗外的二人,無力的坐了下來,這樣的事不需直覺只消一眼就看透了。
男子偉岸的身軀久久凝望著百里會,而身後,女子痛楚的眸光又粘連在他身上。
或許,這樣的女子真的不能留在王的身邊,溫絮暗暗下了決心。
如果得不到她,把她強留在自己身邊是否會幸福?
耶律式不知道,但是他想那麼做,從將百里會自教場帶出那日就想那麼做了。
那樣的一幕觸目驚心,女子胸前染滿了血,絕望而無助的跪倒在地,所以他給了她無上的權利,如果別的保證不了,至少可以讓她活命,如此而已。
不是耶律式給不了,而是百里會不會接受。
百里會的態度有了軟化,見到耶律式也沒有了先前的排斥,因為她知道,一個男子捨得給她至高的權利去保護她,那麼他就不會傷害自己。
有時,百里會也會安靜的被他擁著,耶律式不管她是自願的還是強裝的,只要擁入懷中,那樣的擁抱就是溫暖的。
靜靜的靠在他肩上,兩人默契的看向窗外,“你們這裡也有梅花呢?”
耶律式好笑的淺笑出聲:“對,梅花其實適合生長在北方。”
百里會小臉微紅的輕皺了皺鼻子,模樣嬌俏萬分。對哦,自己怎麼這麼傻的問題也問的出來,“耶律式,很好笑嗎?瞧你笑的身子都在動啦。”
直呼其名,也只有她吧。
“誰笑身子不會動,你在找茬吧。”
“我就不會。”百里會轉過半邊臉,秀眉一灑,一抹俏麗的笑躍然開啟“看到了吧……”
耶律式看著她那樣的笑,沒有偽裝,沒有強忍,最自然的釋放,笑得淡然,笑得開懷。微俯下身子,薄唇染上她頰間的紅暈,深深的不肯退去。
百里會斜了斜眼睛,卻不敢亂動,耶律式濃密的眼睫毛撲閃在百里會的臉上,久久沒有睜開。
這樣的吻,淺淺的,卻是耶律式最懷念的,都說酒是醉人,沒有想到,不帶一絲雜質、質樸純然的笑才是最沁人心脾的。
第二天,院中便栽滿了梅花,清一色的紅,蔓布天涯,許多名貴的花草都除了,只為了栽一抹女子的笑,那樣的笑,就是滿園的花色也替代不了。
栽種時,梅花花瓣落了一地,揮揮灑灑鋪滿了院子,像一副色彩畫,分的主次開來。
百里會蹲在一旁,緩慢的撿著地上的花瓣,心中呢喃:“娘,你又來看我了,是麼?
將手中的花瓣放入腰間的香囊,一片一片,毫不含糊的撿著。紅亮的色彩染紅了指尖的芬芳,慢慢收入掌中。
耶律式悄然行前,在她身邊停留:“會兒……”
女子微抬起臉,揚了揚手中的香囊,臉上的笑開的連陽光都隱退了,雙眼微眯,齒間留香:“看。”
“什麼?”耶律式伸出手卻被百里會收了回去。
“我把冬天放在了口袋裡。”收緊香囊的頸口處,緩慢而細膩的撫平了頸處的褶皺放入耶律式的手中,“給你……”
耶律式收緊手中的袋子,表情像吃到了糖般的小孩,滿足而不自信的重複著:“給我的……”
百里會重重的點了點頭,“要收好哦,將來的某一天,你要記得,在這梅花林中,有一個女子給了你一個冬天。我希望這個冬天是溫暖的。”
心中一陣酸楚,她從來沒有放棄過回去,她只想留給他記憶而已,如此而已。
百里會見他不動,只得拿起香囊掛在他腰間“收好啦。”
這是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