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娘子的生辰不用我送禮吧。”
“唉,相爺,門房老張的女兒也是十八歲,已經有一個孩子了。”
“楚平,相爺我是問你春風為什麼不高興,你到底想說什麼?”
楚平又是長嘆一聲:“相爺,女大不中留,十八歲的小娘子早該出嫁了。我想春風小娘子是想起自己的婚事尚無人作主,所以難過了。”
“啊?你是說她想嫁人了?我怎麼沒聽她提起過?”
“呃,相爺,女兒家的心裡話哪會跟咱們這些男人說?沐夫人雖然沒有留下話,可相爺現在就是小娘子唯一的長輩,理所當然要為她考慮。女兒家不比男子,年紀拖得大了就不好辦了。”楚府上下沒有不喜歡春風小娘子的人,楚平覺得自己很有責任提醒相爺。
楚清秋摸摸自己的下頜,心想:“唉,以前楚洄追得緊,害我一聽婚事二字就頭痛,居然把春風的大事也給忘了。嗯,這樣也好,讓她忙著自己的婚事,也就沒空來催我了。”
“楚平,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務必挑幾個合適的人選出來。不過記得暫時不要走露風聲,免得春風面皮薄,著急了和我翻臉。”
“相爺放心,小的一定會辦好這差事。”楚平心裡已經翻開了鍋,暗想:“段家公子倒是個良配,可惜被郭家搶先了一步。不過這樣也好,段尚書和相爺有隙,這門婚事未必能成,而且如今京師第一美人已經名花有主,剩下的不都可以給我家小娘子挑了嗎?”
“哦,對了,楚平,你記得再給小娘子在京師附近找一個農家小院,地方不用太大,可位置一定要好,最好是周圍有山有水,方便她種花種草。”
“相爺,您真要讓小娘子出去住?”
“呵呵,她跟她爹孃住慣了小橋流水,這諾大的府邸反倒困著她了。反正都是在京師,來回也方便,由她高興吧。”
楚平又嘆了一口氣,別人都說相爺天性涼薄,可他對沐家小娘子卻比對自己還要親厚,就像是對自己的女兒。可相爺什麼時候才肯娶妻生子呢?如果沐夫人還活著就好了。
燕府裡,燕錦衣正喝著廚房剛剛熬出來的小米粥。母親張氏坐在一旁緊張地望著,過了一會兒又問道:“兒啊,胸口還痛嗎?”
“好了,你都問了幾遍了。不就是被人撞了一下嘛,又不是被刀砍被槍挑,會有什麼大事?”燕定北看不慣妻子對幼子的寵溺。
“你知道什麼?方才上藥時我明明看見二郎的胸口青了好大一塊,撞他的人一定長了一顆鐵頭,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厲害?”
燕錦衣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娘,沒事,過幾天就會好了。”母親平日哪會這樣大聲和父親說話,也是因為關心他才會失了分寸。
“都怪你爹,非要你去搶繡球,一連趕了幾天的雨路,本就辛苦,還要和一群粗魯漢子爭來奪去,怎麼可能不受傷?”
“呃,我是叫他去搶繡球,又不是叫他去拼命,能怪我麼?”燕定北有些掛不住面子了。
“娘,這事怎麼能怪爹?要怪就怪那臭小子,把我撞傷了不說,還把我到手的繡球也撞飛了,白白地便宜了姓段的小子!”那時他分明已經摸到了繡球,卻被那小子一撞,手一滑,生生地看著那繡球飛到了段宸書的手中,而段宸書的表情似乎還不想要似的——不想要抓那麼緊幹什麼?
“唉,算了,這天底下又不是隻有郭家小娘子適合你,爹一定給你再找門好親事。”聽說了兒子在綵樓下的倒黴遭遇,燕定北只能認定兒子和郭小娘子無緣,也不好怪他不努力。
“我就看不上那個郭小娘子,不就仗著自己是聖上的小姨子嘛。二郎,娶媳婦就要娶你嫂子那樣的,賢淑良德,樣樣齊全,這家裡面和和美美,男人在外面才有臉面。”張氏拼命地安撫兒子,怕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