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能見著元帥。”
“魏教頭,”阿麥拱手還了一禮,又轉頭笑著問唐紹義:“息大當家如何?”
唐紹義面上閃過些許不自在的神色,答道:“她是小孩心性,今日叫人陪著去購物去了,昨日失禮之處你莫要介意。”
阿麥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息大當家人很好。”
唐紹義只道阿麥是在客套恭維,並未在意。一旁魏鈞卻是笑著應道:“大當家是息老當家的獨生女兒,自小就被大夥哄著慣著,脾氣難免不濟。也多虧了息老當家找了唐二當家這樣忠厚的人,這才能容得下大當家的性子。咱們寨中的兄弟直感激地念佛的唸佛,誦經的誦經!”
唐紹義聽出魏鈞說話不太入耳,不由微皺了皺眉頭。
阿麥卻是淡淡地笑了,沒有答聲。一直沉默立在阿麥身後的張士強突然插言道:“唐將軍在咱們軍中時便是有名的待人寬厚,更別說息大當家是一個女子,唐將軍怎好與她計較!”
“休得胡言!”阿麥喝止了張士強,似笑非笑地瞥了魏鈞一眼,對唐紹義道:“息大當家純樸良善率真爛漫,我看了很是欣賞愛慕,若不是已經家有糟糠妻不能下堂,息大當家又不是那甘於居人之下之人,怕是定要求大哥與我做媒求娶息大當家了。”
唐紹義與魏鈞聞言面上俱是變色,唐紹義知阿麥家中妻室是假,聽阿麥如此說只道阿麥是真對年少美貌的息榮娘有了愛慕之心,心中頓時百味摻雜,一時說不清是酸是澀,口中卻是笑著說道:“休要說笑。”
而魏鈞那裡卻是怕阿麥真的有心挾江北軍元帥之威逼娶息榮娘,以唐紹義看阿麥之重,到時候恐怕非但不攔還要極力促成。魏鈞心中大為後悔,恨自己不該聽了榮孃的醉酒之言,說什麼麥元帥對唐二當家有斷袖之情。此刻看來,這麥元帥除了人長得太過俊美了些,言行舉止並無不妥之處。
幾人各懷心思,一時俱是緘默。徐靜、肖翼、張生、李少朝等幾個江北軍中高階將領從外面進來,見屋中氣氛有些不對,不覺有些詫異,徐靜視線從阿麥與唐紹義臉上掃過,出聲笑道:“讓元帥與唐將軍久等了。”
唐紹義帶著魏鈞忙起身與徐靜、肖翼等人見禮,幾人分主賓重新坐了,阿麥便正式說起張生帶騎兵隨唐紹義上甸子梁的事情,將其中便利與難處皆都提出來討論,就連午飯也沒顧上擺,只隨意地嚼了幾個饅頭了事。就這樣一直談到屋中掌燈時分,終將各種事務敲定了下來。
阿麥抬頭看了看外面天色,笑著留唐紹義與魏鈞吃飯。這次不同前一日,宴席上多了肖翼、莫海等人,頓時熱鬧了不少。莫海早在江北軍中時便與唐紹義相熟,此刻見了更覺親切,端著酒碗嚷嚷著定要與唐紹義大喝三百碗。那邊張士強不知偷偷地和張生與李少朝說了些什麼,他二人便開始一個勁地勸魏鈞酒。魏鈞酒量雖不差,但也扛不住三四個軍中漢子拼酒,一會功夫便是喝得臉若豬肝,已是漲成紫紅之色。
桌上,反而阿麥最為悠閒起來,除了偶爾伸筷夾些菜放入唐紹義碟中,便是笑著看大夥斗酒。就這樣喝到亥時初酒席才散,莫海等人都已喝高,魏鈞更是被張生等人灌得爛醉如泥,早已經趴在桌上昏睡過去,就連唐紹義臉上也帶了些醉意。
阿麥見此便留唐紹義與魏鈞宿在元帥府中,誰知唐紹義瞥了一眼阿麥,卻堅持要帶著魏鈞回客棧。阿麥無奈,只得叫兩個親兵架了魏鈞,親送唐紹義他們出府。待送到元帥府門外,阿麥正欲與唐紹義辭別,卻突然聽唐紹義輕聲說道:“阿麥,你陪我走一走吧。”
阿麥聞言一怔,抬眼見唐紹義正靜靜地望著自己,眸光如水,沉靜雋永。阿麥便笑了笑,點頭道:“好。”
自江北軍進入城冀州城後,城內便實行了宵禁,此時街上早已是一片寂靜。幾個親兵架著魏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