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話了。
陸晨安以前都是坐在輪椅上的,她雖然不是說特別的高,可是看著他的時候還是要低著頭的。可是現在,他突然之間站著了,一米八幾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她就算是穿了有跟的鞋子,可是在陸晨安的跟前,她還是需要仰頭看著他。
不過一朝一夕,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她微微仰著頭,拎著小包包的手忍不住捉著了包包的邊沿,看著那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容,心好像被人拿燙開的人洗過了一樣,疼得無以復加。
可是再疼,她也還是要努力讓自己笑出來,然後開口:“進去吧。”
他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可是臉色卻是不容靠近的。
這才是陸晨安,一直以來,這個才是真正的陸晨安。
曾經她以為陸晨安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才是世界溫柔的,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那只是他為她建造的時間,到了這一天,他沒有心情再給她建下去了,他就會讓那棟大樓轟然倒塌,讓她眼睜睜地看著塌。
陸晨安先抬腿走了進去,她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眼睛被什麼燒著。
她還在忍不住要留戀,他卻一點兒留戀的機會都不給她。
他轉身得那麼的決絕,好像恨不得馬上就要和她脫離著婚姻關係一般。
他那麼狠心,狠心得就連是回憶裡面的美好都被他這樣的轉身甩成了殘酷。
秦悅歆抬了抬頭,看著那天花板微微吸了口氣,抬起腿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協商好了?”
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工作人員懷疑地看了他們一眼,最後視線落在秦悅歆的身上:“他威逼你離婚?”
指甲掐著大腿肉,她清醒地笑了笑:“沒有,我們是自願協商好離婚的。”
“感情破裂了?”
這只是工作人員循例的問題,秦悅歆卻聽出了無比的諷刺。
不等一旁的人開口,她主動將話搶了過去:“我們結婚的時候沒有感情的,各為目的,現在目的達到了,所以就來離婚了。”
她說得平穩鎮定,讓人看不出來她心底那些翻江倒海的難過。
陸晨安側頭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卻讓她感到無邊的冷意。
她彎了彎唇角,笑了笑,卻沒有開口說話。
工作人員似乎還想問什麼,一旁的陸晨安突然就開口了:“我等一下有事情,趕時間,可以快一點嗎?”
秦悅歆渾身一僵,將戶口本還有結婚證還有其它需要的材料拿出來,“麻煩你快一點吧。”
看著他們兩個人,最後還想調解一下的工作人員最後還是沒說什麼,伸手拿過他們的材料,去辦手續了。
一般來民政局離婚的人有好幾種,那些吵吵鬧鬧的,一般都是離不成的,因為也就是一時意氣;還有一種就是默不作聲的,這種也是離不成的,根據工作人員的經驗,這種人也是在慪氣。
今天看到秦悅歆和陸晨安兩個人的時候,工作人員忍不住問了那麼的問題,很大的原因就是這兩個人沒什麼交流。只是奇怪的是,兩個人來辦離婚了,卻沒一個人能看得到半分難受的。
結果還想問些什麼努力調解一下,就被兩個人這麼催促了,工作人員也不再說什麼了。
她花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嫁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花了兩年不到的時間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可是到了最後,她花了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和眼前的這個男人分道揚鑣。
從此以後,你是你,我是我,請不要再對我用“我們”這個詞。
結果離婚證的時候,她的手還是忍不住抖了抖,反觀一側的陸晨安,臉上的表情沒有半分的變化,注意到她的視線,他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