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抬手推開了他,臉上的情緒已經恢復了一片冰冷:“陸少,請回吧。”
陸晨安似乎愣了愣,低頭看了看了她半響,最後轉身走了出去。
她站在那兒看著他一步步消失在夜色中,戒指盒還塞在她的手心中,半響,她才回過神來,抬手關了門,將手上的戒指往桌面上一放,轉身拿起一旁的那束鮮花打算去修剪一下。
秦悅歆已經有好久沒有做過夢了,半夜驚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點地開始回憶那兩年的事情。
回憶有時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它會一點點地蠶食你的意志,蠶食你的意識,將你拖到一個回不去的世界裡面自怨自艾。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掌心的汗水。
老房子裡面沒有空調,風扇呼呼地轉著,窗戶外面吹進來的風有些涼。
秦悅歆抬頭看向那窗外,突想起幾個小時之前陸晨安說過的每一句話,眼眶竟一點點地熱了起來。
仰起頭,眼淚就會倒回去了。
她起身拿了根菸,想抽,最後還是放下了。
這段時間抽的煙,比她過去的二十五年抽的還要多。
她得好好愛自己,自己都不愛自己了,還有誰會愛她。
半夜驚醒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中途的睡眠被打斷,再次入睡,大多數都很難再有那樣的深睡眠了。
秦悅歆的後半夜一直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對門的狗一直叫個不聽,狗吠不斷地傳來,她基本上沒怎麼睡著。
第二天太陽起來的時候就睡不著了,陽光打在人的身上,有些熱。
她的房間有些向陽,晚上的時候還挺好的,涼涼的,一到了白天,就會有點燥熱。
八月下旬的a市還是一個烤爐,她整個人躺在床上就好像是煎魚一樣難受。
昨天晚上半夜驚醒了,秦悅歆現在醒來,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人沒有一點兒精神不說,還特別的難受。
她在床上坐了一會,身上的睡衣已經溼了一半了。
冰箱裡面堆了不少吃的,今天沒什麼胃口,她隨便下了個面,打算就這樣吃一頓了。
有人敲門的時候她剛把面挑出來,午飯時間,家家戶戶都是飯菜的香味,秦悅歆餓得皺了皺眉。
這個時候來找她的人,她實在是想不到。
韓振今天去出差了,許淮南,他們兩個人,平時沒什麼事情,基本上都不會見面的。現在關於兩個人的訂婚的訊息已經慢慢地冷卻下來了,也沒多少人記著了,她打算等許淮南這段時間忙完了,就把戒指還給他。
畢竟總是這樣佔著人家未婚妻的頭銜,也不是什麼好的行為。
她正糾結著到底是誰,推開門,就看到陸子傑了。
沒有記錯的話,兩個人除了那一天在秦芷茹和陸晨安的訂婚宴上見過之外,已經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見過了。
秦悅歆皺著眉,門口只開了一點,剛好能夠把她露出來:“陸先生。”
陸子傑看著她,臉色不是很好,卻還是挑了挑眉:“不讓我進去坐一下?”
她這樣的動作,很顯然,是不會讓他進去了,可是他還是這麼問到。
秦悅歆本來就不喜歡陸子傑,應著陸晨安,她現在更是不想跟任何一個和陸子傑有關係的人有任何的一點牽扯。
她依舊是保持著那個姿態:“不了,我不想讓陸先生進來,畢竟我和陸先生的交情,還不至於讓你進來。”
他笑了下,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你不想知道陸晨安的事情?”
“不想。”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就要把門合上。
陸子傑眼疾手快,抬手就把她的門推著,臉色發冷,表情有幾分譏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