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安也笑了,帶著孩子氣的滿足和興奮,低頭一邊輕吻著她的唇瓣一邊語無倫次地開口:“我真開心,歆歆。真的,我總以為,像我這樣的人,不會有人願意和我在一起的,可是,我真的好開心。”
她見過陸晨安很多面,雙腿無法行走這個殘障讓他的脾氣性格古怪無比,他可以這一秒看著你笑得風花雪月,卻也可以下一秒看著你冷如陌人。
卻是第一次見他笑得這樣的滿足,就像是四五歲的小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玩具一樣。
她突然覺得有些心酸,抬手摟上了他的脖子,第一次主動地吻上了他:“晨安。”
她的吻青澀而沒有技巧,落在他的唇瓣上,只會淺淺的親吻和觸碰。
陸晨安卻禁不住這樣的挑逗,搶回了主動權一下下地將她擊潰。
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那霞光也像是舞臺落幕的幕布一樣正一點點地被收回減少。
秦悅歆趴在陸晨安的身上,整個人都是無力的,眯著眼睛像只慵懶的小貓。
半響,她似乎想到什麼,想站起來,陸晨安以為她要走,按著她臉色有變:“你去哪裡?”
她知道他誤會了,開口解釋:“不是,我這樣坐著你的腿,是不是對你的血液流動不太好啊”
本來缺乏運動了,她還這麼大一個人坐上去。
陸晨安卻突然笑了,低頭看著她滿臉的愉悅:“歆歆,你不用這麼心疼我。”
秦悅歆被他說得發窘,看了他一眼:“我是——”
解釋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卷一:披上嫁衣嫁給你 050 我只撩你
他低頭咬了一下她耳垂,惹得秦悅歆一個白眼:“你別鬧了,我是認真的,你的腿本來就用不了力了,我再這麼坐著,會不會腫起來啊?”
見她認真,陸晨安也不惱她了,笑著解釋:“其實我雙腿不能走路,並不是因為兩條腿都完全廢了,我大腿還是有知覺的,就是我的小腿,當初車禍的時候,小腿被壓過,現在無法支撐我站起來了。”
他這麼一說,秦悅歆才想起來自己似乎都不知道他的雙腿是怎麼一回事。
陸晨安除了不能走路,其他都是好好的,家族裡面也沒有什麼遺傳史,她多半也猜出來了這是意外。
她有些好奇,但是也不太敢問,目前兩個人的關係,說愛人重了一點,說夫妻又有點兒不及格。
肢體再怎麼親密,兩個人始終是認識了不到三天的人。
她猶豫著,看著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陸晨安猜到她想問什麼,視線微微一轉,看向窗外已經開始走向黑夜的天色,“是我十八歲的那一年出的事,大巴撞上了我家的車,司機當場死亡,我被壓在了車底。”
秦悅歆側頭看著他,只能看到他的側臉,屋裡面沒有開燈,暗了一片,她只看到他微微低垂著的眼眸。
話題有些沉重,她抬手轉過他的頭,讓他看著自己:“還難受嗎?”
十八歲的少年,未來一片敞亮光明,可是他卻遭遇了那樣的事情。父母不在自己的身邊,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走過那一段時間的。
他低著頭直接鑽到了她的頸窩:“都過了十年了,怎麼難受呢。”
他的寸頭的短髮刺在她的肌膚上,癢癢的,還帶著幾分疼,她伸手抱住了他,沒有說話。
如果不難受,又怎麼連看著她都不看呢。
她明白那種感覺,就好像那一天早上,她醒來看到自己未著寸縷地躺在陌生的床上,身上那被凌虐的痕跡,房間裡面甚至還有那些淫穢的氣息。
那麼的絕望,可是她也只能自己一個人咬著牙繼續熬過去。
因為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在乎她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