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在他的眼睛裡尋找這句話隱含的意義,可惜,他那雙過於美麗的眼,她永遠都看不穿……懶
她冷冷一笑,“陸先生說話總是那麼深奧,可惜姐愚鈍,姐聽不懂!開車吧!”
他輕笑出聲,這一回捏的是她的鼻子,“妞兒,是誰的姐呢?沒大沒小!我是你哥還差不多!”
末了,手擱在她肩上,手指有意無意划著她臉頰上的肌膚,短暫沉默之後,笑容收斂,黑眸漸漸沉重,“念念,其實我想說的是我……”
餘下的話,他終究沒有說出來,是無法說出來……
“我想說,以後別那麼逞能,工地上的事哪用你親自去?”他用手撩起她的頭髮,盯著她額頭上的紗布看了一會兒,“傻妞兒”
她不樂意了,伍若水把事情搞成那樣,他捨不得罵一句半句,全是安慰之詞,她做錯了什麼?卻還被他用“逞能”兩個字來評價?她倒是不想親自去工地啊,可是當時他在哪呢?在鶯鶯
的溫柔鄉里吧!
一氣之下,一把拍開他的手,“別碰我!不是要去公司嗎?磨嘰啥!”
這才像她的口吻!兇巴巴,胡鬧勁,剛才那個說謝謝的她太陌生了!他微微一笑,終是在她唇上又吻了一下才罷休。蟲
童一念坐在車裡,也是怔怔的,微微覺得奇怪,她把陸向北的車給送人了,他就這麼了結了?問也不問她一句?不僅這件事讓她不解,之前她做的好些事都或多或少對了他的面子,包括
給伍若水買衣服,在高爾夫球場甩鈔票,他之後連提都不再提起,這難道不讓人納悶嗎?
她不說話,車內便陷入了沉默,陸向北把音響開啟,車裡流淌著纏綿悱惻的音樂:
忘了是怎麼開始,也許就是對你,有一種感覺;忽然間發現自己,已深深愛上你,真的很簡單。愛的地暗天黑都已無所謂,是是非非無法抉擇,沒有後悔為愛日夜去跟隨,那個瘋狂的人
是我。Ilveyu,無法不愛你Baby,說你也愛我,Ilveyu,永遠不願意Baby失去你……
她隱約感覺,陸向北最近好像愛上了在車裡放這首歌,倒是非常符合她的心境,呵,什麼時候開始,她就愛上了他呢?沒有原因,簡單愛上,只是,他為何要放這首歌?
從醫院到公司,迴圈播放,童一念看著窗外,耳邊一陣陣迴盪的只有那句:I/lve/yu,I/lve/yu,I/lve/yu……窗外的景物是怎樣的顏色,在她的視線裡卻是一片模糊,連什麼時候到公
司的都不知道……
車緩緩停了下來,他坐在車裡,靜靜地聽,一直等到最後一遍歌唱完,才關了音響,俯身過來給她解安全帶,“到了,念念。”所謂的溫柔磁性的嗓音,就是他這樣的了。
“謝謝!”歌聲停止,她心裡的溫情如水也漸漸凝固,她繼續用她的客套和疏遠來武裝自己。
他苦笑了一聲,下車,快步繞到這邊來給她開車門,然後雙臂一伸,打算抱她下來。
她便停住不動了,抬頭直視他,“陸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她儼然的你不讓開我就不下車了,陸向北無奈,只好側身讓開,雖沒有抱她,卻終是扶著她下了車。
突然的站起,又是一陣疼痛,她這一次沒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忍了!如同忍了陸向北的一切,漠然對之。
陸向北一直攬著她,讓她把重量都靠在他身上,她以為出了電梯總該放開她了,誰知他一路摟著她直到他的總裁辦。
一路也有員工秘書低著頭垂著目卻偷偷瞧他們倆的,瞧完了便抿著嘴偷偷笑,童一念臉上漸漸飛了霞,到她辦公室門口時馬上試圖掙脫他的“魔爪”,而這一次,她再度失敗了,陸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