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嗎?她才七八歲的時候,和他的初遇,他就記住自己了呀!只是,誰讓她還是個沒長開的小丫頭片子呢?早知如此,她那時就該死皮白賴地賴上去,不和康祺走開,賴著他賠蛋糕,賴著他教她騎車,賴著他和她玩……
那樣,如嬌就沒有機會了哦?
呵呵,她被自己的胡思亂想給逗笑了。
其實,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不是嗎?如果沒有如嬌和他的感情糾葛,說不定潤南就不會死,那麼,陸向北就不一定會來此做臥底,也就不會有她和他的姻緣了,不是嗎?
笑完,她急忙又掩住了嘴,好像在墓前笑是不禮貌的……
陸向北見她這番模樣,也笑了,“沒什麼的,笑,並不代表不懷念,我們可以用笑容來緬懷逝去的親人,因為,他們希望我們快樂地生活下去。”
親人,多麼美好的詞……
潤南,如嬌,他都視為親人嗎?不管是什麼,她都會尊敬他們的……
她看著如嬌那一片平整的墓碑,心裡默默地道,“如嬌,曾經,我們彼此都不喜歡,可是,我還是想對你說,其實,我要感謝你,感謝你用無情的語言點醒我不懂是什麼愛,不懂怎麼去愛,現在,我懂了,我會用我全部的身心去愛他。”
也許,如嬌確實曾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可是,那根小小的刺,怎經得起她和陸向北那一場轟轟烈烈愛情之火的焚燒?這根刺,早已經在愛情的磨練中,漸漸磨平,漸漸燃盡,最後化為灰燼,消失於無形……
在這之後,梁爸和梁媽先回去了,陸向北和她又去看望了童知行。
墓碑的照片上,童知行的笑容很和藹,很親近,宛若生前。
童一念佇立墓前,猛然想起童知行曾跟她說過的話:無論發生什麼事,陸向北都是值得她相信的自家人。而當時的她,如墜迷霧,辨別不清……
“爸。”陸向北的聲音忽在耳邊響起,“你把念念交給我,可是,我卻辜負了你所託,讓她傷心,讓她難過。我很感謝念念,重新給了我這次照顧她的機會,這一次,希望您還和從前一樣的信任我,我想,我會做得比以前好,我會努力。爸,您在天上看著我們,保佑我們吧!”
童一念一直和他手牽手,心裡明白,其實,他從來都很努力,從來都將她照顧得好好的,相信爸爸也看得到,而且,爸爸那麼偏愛他的,說不定還在指責她太胡鬧呢……
爸,您放心吧,我會好好和他過日子的,也會照顧好小媽和一菱,等嘟嘟和瞳瞳再長大一點,就帶他們來看您……她對著照片上的爸爸露出一個略微調皮的微笑,這是爸爸生前都不曾看到過的小女兒笑容,現在,還看得到嗎?
回去的時候,陽光正好。南國的早春,已經暖意融融了。
車,讓梁爸開回去了,現在的陸向北和童一念總是喜歡散步,無論是上街,約會,出去吃飯,都鮮少開車。
只是喜歡那種牽手的感覺,朝露,夕陽,牽手走過,彷彿腳下走著的,是他們的人生路,十指相扣,默默行走,只願這路沒有盡頭。
走下山來,仍然沒有搭車的**,兩人繼續慢慢地走。
他忽然停了下來,對她說,“念念,我和如嬌……”
他剛剛說了個開頭,便感覺唇上溫暖,是她,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唇。
她不讓他說,不許他說……
末了,她離開他的唇瓣,仰起笑臉,溫情溢然,“我愛你,就夠
了。”因為愛你,所以信任你;因為愛你,所以尊重你;因為愛你,所以沒有芥蒂;因為愛你,允許你有自己的小秘密;因為愛你,所以知道,你也愛我;因為你愛我,更勝我愛你,所以,足夠。
他微怔之後,釋然地笑,用更堅定的語言告訴她,“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