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說了!”程如晚眼眶通紅。
“面對現實吧,他為了打敗我,什麼都敢做,即便是犧牲你——”季司晨這句話沒說完,額角忽地劇烈一痛。
“我讓你別說了!”程如晚拿著菸灰缸,又一下狠狠砸下來,季司晨額角頓時見了紅。
傭人聽見動靜過來一瞧,見程家大小姐壓著季司晨打,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手忙腳亂上前拉開那兩人,季司晨自己都記不清被砸了多少下,只覺半邊腦殼一抽一抽地痛著,眼前被血模糊了,有些看不清。
羅伊雪正在午休,聽見樓下亂糟糟的聲音,下來一看,就瞅見養子滿頭血的樣子,程如晚手裡還拿著菸灰缸,整個人狀態不對。
“程如晚你幹什麼?”羅伊雪頓時就不高興了:“拋棄你不要的可不是我們司晨,要撒野,走錯地方了吧?”
“吳媽,報警!”
……
宋羨魚聽蕭愛說程如晚莫名其妙跑到季家把季司晨一頓揍,還為此被警察帶走的訊息,正和宋末從商家出來。
蕭愛在電話裡說:“她這麼做,不會是想吸引四哥的注意吧?你知道不知道,四哥現在就在警局……”
蕭愛知道這件事,純屬巧合,她舅舅家有個表哥在局子裡,正好負責這件事,給她媽媽打電話說起時,被她給聽見了。
“你現在趕緊過去,別給外頭那些妖豔賤貨接近四哥的機會。”
蕭愛自從上次在日料館跟程如清吵了一架,對程家這倆姐妹一點好感沒有。
宋羨魚不像蕭愛那麼大反應,語氣顯得過於淡然,“他過去也是為了處理正事,我現在有別的事要做。”
“什麼事啊?比四哥還重要?”
“是比較重要的事。”
掛了電話,宋羨魚交代王諾:“去女子監獄。”
楊珍昨天已經被收監,宋羨魚託了裴律師的關係,簡單做了登記,在探監室見到了她。
看著身穿囚服、頭髮剪短的楊珍,宋羨魚發現自己沒有看見仇人落難的痛快,只覺世事無常,也倍加覺得當下自己的生活值得珍惜。
“沒想到你是第一個來看我的。”楊珍笑容諷刺,“來看我笑話?我這個樣子,你還滿意?”
宋羨魚沒有與她扯皮,簡單明瞭地道明來意:“小末被B大附中錄取了,這事相信你已經知道。”
楊珍不言。
宋羨魚接著說:“宋初見不想讓他讀B大附中。”
楊珍下意識接了一句:“為什麼?”
宋羨魚默了一瞬,明白宋初見只是個人想法,只要楊珍這邊與她意見不一致,就好辦多了。
“她說沒那個能力供小末讀書,想讓小末讀華盛。”宋羨魚看著楊珍,“華盛是什麼樣的學校你也知道,小末要進去了,不知道以後要變成什麼樣,他是你親兒子,希望你勸勸宋初見,別因為對我的怨恨,毀了小末。”
“小末的學費我可以出。”
楊珍看著宋羨魚,忽然想起宋老夫人壽宴前段時間,宋子明出差帶回來兩條昂貴的禮服,其中一條送給了宋羨魚,還給了她十萬零花錢,她氣不過,當天中午就去宋羨魚房裡羞辱了宋羨魚一番。
那時候宋羨魚就是個仰人鼻息的可憐蟲,她享受羞辱人的快感,也沒忽略女孩眼裡的倔強和隱忍。
還記得宋羨魚用倔強的語氣跟她說的那句莫欺少年窮的話。
沒想到會有成真的這一天。
對宋羨魚的厭惡,完全因為鬱離,撇開鬱離這個外因,楊珍沒有任何理由討厭宋羨魚,只是人一旦被怨恨矇蔽了雙眼,就會忽略很多東西。
宋末六歲那年冬天,掉進別墅區挖的荷塘裡,險些淹死,是宋羨魚跳下去把他推上了岸,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