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庭甄喝了口茶,“都過去的事了。”
他的態度有些迴避。
蕭讓眉有些咄咄逼人,“這麼說劉文彩沒有撒謊,那錢確實是你給她的安家費,而不是殺人兇手收買她的費用?”
“眉眉,我說了,暖暖的死只是意外,沒有人想害她,如果真有人害她,我自會替她討回公道。”
“回答我的話,那三十萬,是你給她的嗎?”
“我……”程庭甄張嘴想說話,兜裡的手機響起來,掏出來瞅見來電顯示,他掩了掩手機螢幕,起身:“我先接個電話。”
帶上會客室門,程庭甄走去另一間會客室,掩上門後走到窗邊,才接聽:“大嫂。”
手機裡,傳出周知月的聲音:“眉眉查到當年我給劉文彩封口費的事,不過劉文彩謊稱那錢是你給的,已經糊弄過去,眉眉肯定會找你對證,你千萬別穿幫。”
“那三十萬是你給的?”
“什麼三十萬?我給了五十萬……”說到這,周知月大驚:“眉眉找過你了?你認了三十萬?”
很明顯,程庭甄被蕭讓眉詐了。
“這下完了,眉眉不會善罷甘休的……”周知月聲音挫敗,掩蓋了十幾年,終究是要掩飾不住了。
“沒有,你的電話來得很及時。”
……
這天下午,程庭甄在三號會客室坐了後半個下午。
他認下了五十萬,及時掩蓋住那樁已經掩蓋了十幾年的舊事。
耳邊,不停迴響蕭讓眉臨走說的話:“你最好沒騙我,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程庭甄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跟著想起小女兒剛去世的時候。
蕭讓眉瘋了,瘋得竭嘶底裡。
他也悲痛,卻還算理智,著手調查小女兒死因,還不等他查出真相,周知月帶著程如清上門認錯。
那時候程如清貪嘴又貪玩,中午跟大人出去吃飯,偷偷藏了塊花生派回來。
她知道程玉暖對花生過敏,嘴巴會腫成肥香腸的樣子,覺得好玩,所以在程玉暖湊過來的時候,她把花生派給了程玉暖。
程玉暖吃完便倒地不起。
原以為只是個小惡作劇,沒想到出了人命。
那時正逢程氏企業遭遇危機,是蕭氏集團在背後幫襯支援,周知月一方面怕蕭讓眉報復到她孩子身上,另一方面也擔心事情會牽連到兩個家族的利益關係。
那時程如清才十一歲,又是大哥的女兒,程庭甄能怎麼辦呢?
蕭讓眉當時那樣子,要知道真相,保不齊要弄死那孩子給自己女兒報仇。
想到這,程庭甄緩緩吐出一口煙,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
那天,劉文彩見過蕭讓眉,回去後就辭了職。
蘇粉雕很好說話地沒有強留,蘇玉琢想給她重新找個保姆照顧她,但對這方面沒什麼經驗,正好王錦藝的姐姐就是做這塊工作的。
這天上午兩節課後,宋羨魚帶蘇玉琢去了王婧菲的家政公司。
有了宋羨魚和王錦藝的關係,王婧菲對蘇玉琢的要求格外上心,她們到之前就選了幾位條件不錯的保姆供蘇玉琢選擇。
從家政公司出來,兩人迎著陽光走,蘇玉琢笑道:“這確實是個靠關係的社會,之前找了好幾家,都沒有滿意的,有了熟人就不一樣了。”
宋羨魚彎了彎唇,“所以大家都在積極拓展人脈。”頓了頓,她想起一件事:“劉嬸不是幹得好好的,怎麼忽然辭職了?”
“不知道,前兩天中午買菜回來就慌慌張張的,說要回老家。”
說話間,兩人準備過到馬路對面去坐公交,走到路中央,忽然一輛轎車失控般朝兩人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