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邊響。
季臨淵端起酒杯,看了眼宋夏萌,“酒多傷身,宋小姐不必勉強。”
這話看似關心。
樂向聽了卻笑:“四叔可不要小看了萌萌,我有時候都喝不過她。”
他這麼說也有跟季臨淵套近乎的意思。
“是嗎?記得你酒量不錯,沒想到宋小姐比你還能喝,倒是很少見這麼能喝的女孩。”季臨淵眼神透著溫和的興致。
樂向自然要投其所好,一個勁讓宋夏萌敬酒。
半頓飯功夫下來,宋夏萌喝得胃痛,樂向卻渾然不覺,一顆心都撲在怎麼跟季臨淵搞好關係上。
他轉動玻璃轉盤,把那盤色香味俱全的海蟹轉到季臨淵和宋羨魚面前,殷勤道:“現在雖不是螃蟹最肥美的季節,不過金融街這家酒店空運過來的海蟹還是值得一嘗,四叔四嬸試試?”
季臨淵轉頭看宋羨魚,語氣透著心疼:“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這個,上次為了吃把手都劃傷了。”
宋羨魚聽他一本正經地扯謊,配合地低頭做難為情狀。
“蟹殼堅硬,確實容易傷了手,萌萌,你給四嬸剝蟹殼。”樂向把那盤蟹轉到宋夏萌面前。
“……”宋夏萌咬破了嘴。
吃完飯,送走季臨淵和宋羨魚,她終於爆發出來,掄起包一下一下狠狠砸在車的擋風玻璃上。
“你幹什麼?”樂向因為季臨淵應承他有空一起打高爾夫,正激動萬分,雖說只是一句場面話,但因為是季臨淵說的,這分量就不一樣。
“怎麼了?你知道宋羨魚是誰?她是我大伯撿回來的一個沒爹沒媽的野種,你居然讓我給她端茶倒水,還讓我給她剝蟹,她會傷著手,我的手就不是手了?”
不知道宋羨魚在心裡怎麼嘲笑她!
“好了,我知道委屈你了。”樂向心情好,對宋夏萌的抱怨格外寬容,摟著她的腰說:“誰讓她命好,被季四叔看上了?我不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考慮,能搭上季四叔,以後我的前途不可限量,我好了,你不也跟著我過好日子?”
宋夏萌越想越氣,哪裡聽得進這話,“你不看看你當時那樣,恨不得跪舔,你一大男人有沒有點骨氣?不嫌丟人!”
大多數男人都有個共同的底線,他們可以容忍女人使小性,卻不能容忍她們侮辱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
樂向臉上的笑倏然消失,“你有骨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家在打什麼主意,不就看我跟程家有表親關係,想借我的手搭上程氏?你要是嫌我丟人,就別跟我處,沒人逼你。”
說完,樂向上車揚長而去。
“樂向!”宋夏萌原地氣得跺腳,“啊——氣死我了!宋羨魚你個賤人!”
……
宋夏萌以為過兩天樂向氣消了,自然會回頭跟她道歉。
哪曾想第二天,他直接發來分手簡訊。
宋夏萌看著簡訊懵了半天,回神後慌忙撥樂向的號碼。
雖然當初接近樂向別有目的,可幾個月的相處也有了感情,況且原以為不會走的人,忽然走了,這種落差很難接受。
樂向沒接她電話。
宋夏萌去程氏集團,她來過幾次,前臺認識她,幫她接了樂向辦公室的內線。
“你下來給我說清楚,馬上!立刻!”
吼完這句她就撂了聽筒。
二十分鐘後,程氏集團附近餐館。
“為什麼分手?”宋夏萌眼中有淚。
“我回去想過你說的話,你和季四嬸關係不好,季四叔那麼精明,只怕早就看出來了,我若繼續跟你在一起,還怎麼在季四叔樹下乘涼。”
“我跟了你三個月,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要跟我分手,樂向,你以前是怎麼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