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回半個身子,夜風吹起她垂肩的長髮,飄逸靈動,腰部因為這個姿勢顯得更為纖細,熱褲下露出來的那雙腿,在燈光下散著奶白的光。
“我知道了,放心。”
季臨淵嘴裡咬著新點的煙,湛黑的眸子透過朦朧的煙霧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
景獻獻笑容有些牽強,“宋小姐挺要強。”
“不僅要強,還很獨立,明明家裡條件也不差,偏偏要自己賺生活費和學費,說是靠天靠地靠父母,不如靠自己,反正我是很佩服她的。”蕭愛語氣有點與有榮焉的意思。
季臨淵轉眸看向蕭愛。
蕭愛的話題卻從宋羨魚身上轉開,緊了緊挽著季思源胳膊的手,道:“我跟思源哥哥吃宵夜去了,獻獻姐、季四哥拜拜。”
景獻獻:“拜拜。”
原地只剩下景獻獻和季臨淵,周遭燈光昏黃,沒什麼人,靜謐的環境和身邊心儀的男人,都令她像喝了酒般微醉。
她沉默著,不願打破這難得的獨處。
“我們也走吧。”季臨淵把煙從嘴邊拿開,閒置的手緩緩放進褲兜,說完率先邁開步子。
“四哥。”景獻獻出聲喊他,內心情緒湧動,好像有很多話堵在喉嚨裡等著她說出來,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默了一瞬,她說:“明晚有個朋友辦酒會,說要帶舞伴,你、你有時間嗎?”
“我對這類私人酒會不感興趣,你應該找個和你志同道合的舞伴一塊去。”
大家都是成年人,景獻獻的邀請是什麼意思,季臨淵明白,季臨淵的拒絕,景獻獻亦懂。
景獻獻臉色蒼白,眼眶泛紅,唇瓣囁嚅了許久,問出聲:“為什麼?是我不夠好嗎?”
從小接受淑女教育,這已經是景獻獻能說出的,最出格的話。
“你很好,只是有些事不合適,我不會考慮為自己,找一位年齡差很多的舞伴。”季臨淵的聲音再怎麼溫和,也掩不住話語間的冷漠絕情。
景獻獻匆匆低頭,“我朋友可能等著急了,先走一步。”
看著她從自己面前跑過,季臨淵吸了口煙,沒有去追或是安慰,掏出手機給景獻獻的堂哥景博淵打了電話,三言兩語將事情交代完畢,收了線,去地庫取車。
……
宋羨魚到了地鐵站,沒有進去,覺得有些口渴,去路邊的便利店買了瓶礦泉水,站在路邊擰開蓋子一小口一小口喝著,像是在消磨時間,她的表情頗有閒情逸致。
小半瓶礦泉水喝完,一輛黑色攬勝在她面前徐徐停下。
車窗降下,駕駛座坐著季臨淵。
宋羨魚嘴邊挽起上揚的弧度,慢條斯理擰上瓶蓋,把礦泉水塞進包裡,才上前拉開副駕駛的門。
剛繫好安全帶,耳邊響起男人磁性的嗓音,“這麼篤定我會來。”
這句話聽著像疑問,季臨淵卻是用肯定語氣。
車內開著燈,他看向女孩自信滿滿的臉,皺眉。
宋羨魚抬眸迎上他審度的視線,微笑不減,“你知道姜太公釣魚後面一句是什麼?”
願者上鉤。
季臨淵沒說出來,關了頭頂的燈,啟動車子的同時升上車窗。
宋羨魚注視著前方的車況,京城的夜晚仍舊川流不息,餘光被季臨淵的身影占據,昏暗的空間裡看不真切,卻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長居高位的積威。
五十多分鐘後,攬勝停在尊園一幢公寓樓下。
宋羨魚解開安全帶卻沒急著下車,她的目光落在旁邊一株芭蕉上,聲音平靜:“我高三快高考的時候,有段時間厭學,成績下滑到班裡的四十幾名,等我幡然醒悟,距離高考只剩下兩個多月,最後我卻考上國內首屈一指的學府,你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