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怎樣的生活,後來又為什麼走上這條路。
然而那天夜裡曲子祥只是匆匆來了一趟,神色異常,看起來很疲憊,很混亂,眼中卻又冒著精光。陳禮問他怎麼了,他並不回答。這一次他給陳禮帶了很多食物,麵包餅乾之類的。
“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了,你可以不回櫃子裡了,但我會把門鎖上。這片宿舍樓要拆遷了,已經沒多少人在住了,你可以試著踹門,不過未必有人理。”曲子祥對陳禮說,“到時間我會找人放你出來,不會太久。”
“你要去哪兒?”陳禮更在意這個。
“鑰匙我放在門口的奶箱裡,有人來的時候你就讓他拿鑰匙就行。”
說完曲子祥真的沒再讓她回櫃子,而是自己往門口走。
“這就走了?”陳禮站起來,往前趕了兩步,不知為何有點心慌,“你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來不及了。”
曲子祥側身站在門口,外面的月光短暫灑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眼睛看起來像波光粼粼的湖面,安靜又不知深淺。最後他緩緩地說了句:“對不起啊。”
他走之後,陳禮呆坐在那裡想,他說的這句“對不起”到底涵蓋了什麼,是對故事沒講完抱歉,還是對他做的這些事抱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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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陳禮確實試著拍門,衝外面喊,也確實沒人注意到她。她發現附近一片狼藉,確實已經在拆遷了。她乾脆不費勁兒了,反正會來人放她,到時候還能多扣個人,也挺好。
就這樣吃吃喝喝過了一天兩夜,門前終於來了個男的,他剛往裡探頭,陳禮就貼到了門上,反倒嚇了他一跳。
“曲子祥讓你來的吧,”陳禮扯著脖子衝他喊,“奶箱,鑰匙在奶箱裡!”
男人慌里慌張找鑰匙,還掉了,陳禮在屋裡直起急。好不容易把門開啟,陳禮馬上往外衝,伸手攔了一把,說:“你別進屋,現在這兒是涉案現場,你進去說不清楚。”
“啊?”男人懵了。
“你也別走,在這兒等著,一會兒有警察來,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就能走。”
“啊?”
“你叫啥?”
男人姓賴。陳禮記下後就要走,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說:“借我點錢。”
“啊?”
“別啊了,”陳禮抖著手,“借點,我是警察,一會兒就還你。”
之後就是都知道的事了,她去醫院檢查了身體,大夫要給她補點液,她沒讓。馬上就折返回去,指導現場採集。
回到局裡她才陸陸續續知道了她被關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也明白了曲子祥最後見她時是已經是逃亡的狀態。其實曲子祥完全可以不管她的,卻還是停泊一下,過來放了她,甚至給她帶了吃的。
這個人的心理到底是怎樣的呢,陳禮想不明白。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更令陳禮震驚,一是孔明月媽媽的事,二是高澄被綁架。前一個她難以發表看法,但後一個她必須得說一說。
“高隊,我覺得你女兒應該沒被綁。”陳禮和高力帆說起她見到高澄時,覺得高澄和曲子祥關係還可以。
關於這點其實孔明月也給高力帆分析過,曲子祥要綁架高澄,時間太緊,大機率他是獲取了高澄的信任。
只是高力帆還是覺得綁架應該是存在的,只不過和陳禮不在一處。
但陳禮覺得不太對勁,曲子祥後期已經在警方視線內,去見她都很勉強,哪裡還有時間兩頭跑。而且孔明月他們也已經找到了上一個藏身地點,證明高澄也不在那裡。
就在那個時候,高力帆前妻來了電話,說高澄回家了。整個警局都能聽見高力帆罵街的聲音,陳禮